很快,夏姨娘就被帶了過來。
此刻,她已經沒有了往日囂張的氣焰,一進門就嚇得跪倒在地。
秦氏怒氣衝衝的說道:“夏姨娘,昨夜世子可是在你的房裏歇息?”
夏姨娘搖搖頭,害怕的說道:“沒有,昨夜世子並未在奴家房間裏。”
秦氏又問道:“那你可知他去哪兒了?”
夏姨娘看了一眼顧千羽,故意為難的說:“這事兒和少夫人有關,奴家……奴家不敢說!”
顧千羽都無語了,怎麼什麼都能扯到自己身上?
還未開口,便聽秦氏厲聲道:“你說!隻要你講實話,誰也不能把你怎麼樣!”
聞言,夏姨娘也不再矯情:“聽說世子是為了一家女人,而這個女人正是少夫人的親妹妹!”
秦氏扭頭對顧千羽問道:“可有此事?”
顧千羽不卑不亢的說道:“母親,請聽孩兒一言。顧妙然並非我的親妹妹,隻是家中的妹妹。而且之前我回門那天,她就一直纏著世子。她的母親犯了事,她被牽連後,還慫恿世子為她開脫罪名。至於她有沒有和世子在一起,孩兒實在不知,也不知世子此番外出是為了什麼,世子並未告訴我。”
聽著顧千羽的話,秦氏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這個狐媚子,竟然敢慫恿世子為她開脫罪名?那可是朝廷重犯,墨淵他憑什麼去為她開脫?還要搶姐姐的丈夫,你們顧家的女兒真的不敢恭維!”
聞言,顧千羽裝作委屈的樣子,抽泣著說道:“父親母親,我嫁給世子之前,所有人都說世子心悅的是我。可是嫁到侯府以來,我才發現世子夜夜留宿姨娘的院子,從未在我院子裏留宿。而且世子心悅的也不是我,可能是顧妙然,不知道世子當初為何娶我?”
說著,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那模樣任誰見了都覺得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侯府的現狀,秦氏是一清二楚,她不可能不知道墨淵當初娶顧千羽的真相。
於是,秦氏對顧千羽溫和的說道:“千羽,娘沒有怪你的意思,我是怪你那個妹妹,怎麼能搶姐姐的丈夫呢?而且還讓世子為她開脫罪名,真的太不要臉了!”
“謝謝母親的信任!”顧千羽垂下頭,心裏卻忍不住想:這個夏姨娘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既然把火引到我身上,就別怪我無情了!至於顧妙然,你不是想進侯府大門嗎?那就先給你貼上標簽,以後有你好受的。
果然,侯爺墨言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這個逆子,定是他盜取了庫房,去為那個女子開脫罪名了!這種被流放的女人,也想進我侯府大門?做夢!”
秦氏連忙勸道:“老爺,別生氣了,氣大傷身啊!現在是不是淵兒盜取了庫房還很難說,等我們找到淵兒再說吧!”
“哼!都是你慣出來的好兒子!不是他還會是誰,盜取侯府的一定是他!管家,你立刻派人出去找世子回來!”
“是!”管家應下出去了。
“你們也退出去吧!”侯爺墨言揮揮手,捂著心口對眾人說道。
“是!”顧千羽躬身退了出來。
“夏姨娘——”走到外麵,顧千羽對急匆匆準備離去的夏姨娘喊道。
夏姨娘不自然的走過來說:“少夫人,有什麼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