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辰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僵硬地轉過臉去看正前方。
他依然能感覺到飛行器的顛簸和震動,但是這個時候,他竟然一點兒也不緊張,反而感到了一絲悠閑和輕鬆。
他甚至有心情側過頭去觀察危衡——危衡的側臉線條分明,從容冷靜,有條不紊,舉重若輕地操縱著全息顯示設置。在這樣的情境下,他身上散發出的驚人的魅力,使雲辰難免著迷。
雲辰情不自禁地把手臂摟上了危衡的腰,緊緊地擁抱著他。在這流離的顛簸中,他感到自己好像全然交付給危衡,連重心也失去了,隻有在危衡的懷抱裏才能得到安定。
他閉上眼睛,享受著這份溫暖和舒適,不知道時間流逝了多久,直到飛行器逐漸平穩下來,他才鬆開了手臂,抬頭看向危衡,而危衡此時,也在看著他。
他們的目光交彙,危衡忽而問:“也許現在說這個不合適……”
“嗯?”雲辰愣愣看著危衡。
危衡道:“但我感覺,此情此景,我們應該洞房。”
這個建議出乎意料,雲辰的臉瞬間漲紅了。但是,他看著危衡的眼神,心中不由得一陣熱血湧上心頭,下意識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危衡便重新設置自動巡航,伸出手臂摟住他的腰。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他們在彼此的懷抱中親吻著,融為一體。
飛行器在猛烈的暴風雪中不停地前進著,但是危衡和雲辰卻似乎置身於另一個世界,忘記了外麵的風暴狂雪——
風聲、雪花、震動,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變得微不足道,隻有溫熱的呼吸、跳動的心髒才是意義所在。
吻,是他們取暖的篝火。
雲辰疲憊地躺在危衡的懷裏,身體微微顫唞,呼吸不再規律。
他的身體像是碎成了無數小塊,每一塊都在危衡的懷抱中瑟瑟發抖,隨時都會似雪花一樣散落開來——在危衡眼裏,雲辰便是如此脆弱。
危衡用溫暖的手掌輕撫著他的背,以柔聲安撫他。
危衡感受到雲辰的呼吸漸漸平穩,低頭看去,隻見他已經在懷裏睡著了。他輕輕抱住雲辰,眼神裏充滿人間兵器難得的柔情。
他撫著雲辰的發絲,抱著他的身體,一直到飛行器最終降落在南極基地,他才悄悄地起身。
危衡輕輕地將雲辰抱起,讓他的頭枕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小心翼翼地幫他穿上保溫服。保溫服是黑色的,表麵覆蓋著一層柔軟的絨毛,質地輕盈柔軟,卻又具有極強的保暖效果。
危衡仔細地拉好拉鏈,確保雲辰的身體完全被包裹在溫暖的保溫服裏。在這個寒冷的極地環境中,保溫服是生命的重要保障,可是不容有失的。
雲辰被裹上保溫服,便仿佛有一股暖流從裏麵湧出,讓他感覺非常舒適。他的身體也逐漸放鬆下來,沉入了一片更深沉的睡意中。危衡自然不忍打擾。
危衡抱著雲辰離開飛行器,踏進一片廣袤的冰原,周圍一片銀白,像夢境中的世界。
在風雪中,他們兩個顯得格外渺小,雪花飛掠,冷風吹過,危衡卻牢牢地抱著雲辰,用自己的身體為他擋住冰霜的侵襲。
盡管風雪不斷肆虐著,但在危衡的懷抱中,雲辰的身體卻感到無比的安穩和舒適。
雪越來越大,風越來越冷,但是危衡依然前進,直至來到目的地。↑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軍部為他們安排度蜜月的地方是一座獨立的小木屋,位於南極洲的一個隱蔽的角落。屋子外牆由厚實的木板製成,表麵塗覆著一層保護膜,以抵禦南極的極端氣候。斜坡狀的屋頂上覆蓋著厚厚的雪,與周圍的環境完美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