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小團子外皮是軟的,裹著的餡兒卻硬的硌手。
“你那個小同門,是叫魏子林吧?”桑卿回憶著剛剛看到的那個說話結巴的孩子,隱約記得好像是了元長老的徒弟。
他想起沈故命簿上記載的事,恐怕小孩很快就要迎來劍術考核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所以兩個人是湊在一起練劍的?
“阿故是不是快要劍術考核了?”桑卿問。
掌心裏被握著的小手突然動了下,桑卿知道自己猜對了。
“擔心考不好?”
沈故沒回答,沉默了一會兒突然仰頭看著他:“我要是考的不好,你會教我麼?”
桑卿怔了下,玄塵派的劍術麼?
自他被廢去修為、逐出門派之後,他就再也沒有用過劍了。
光是修複丹田就耗費了他數年時間,但是修複之後,他才發現,他已經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彙聚靈氣了。
他每次淨心凝神都隻能聚起很少的靈氣,根本無法煉化為靈力,更別說結丹。
後來,他發現用這點微不足道的靈氣可以控製一些無生命的流體,比如水、塵、沙子。
他開始練習控製這些東西,慢慢的他可以控製的範圍和量越來越廣,可掌控的變化也越來越多,雖然依舊不能煉化靈氣,但已經夠用了。
他給自己做了個法器,取名方物,就是之前困住嚴摩的那隻酒壺。
壺中被他灌注了大量的肉眼不可見的塵埃,水、沙子,甚至是火和霧。
這些無生命流體種類繁多,也成了他堅實的貯備。
因此,方物中的天地可隨心而變,內裏的一切都由他掌控。而他平時所需用的一切咒訣、咒術、陣法、結界,其實都是他操控壺中流體,達到的效果。
比如剛剛的竹燈籠,就是他把自己的靈氣附在了燈芯的落灰之上。
不過,沈故目前學的這些基礎劍法他應該還是可以教的。
“嗯,當然。”桑卿答道。
他愣了一會兒才回答,小孩臉上的期待漸漸退了下去。
沈故用腳踢著黏在石階上的殘雪,心道:還是不願意吧,有誰會喜歡資質差又愛惹禍的孩子呢?
“你剛剛在後山跑的那麼快,是看見什麼了?”桑卿見他又不說話,便轉移了話題。
沈故吸了吸鼻子:“沒有。”
“是你那個破燈籠作怪,吱嘎吱嘎的響。”
“燈籠會響?”桑卿奇怪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上提著的燈籠,不會啊?
沈故也注意到了:“現在又不響了。”
“應該是風吧。”桑卿道,“晚上你想吃什麼?我前兩天曬的地瓜幹好了,可以先打打牙祭。”
沈故應了聲“好”,兩人相攜往竹屋走去。
……
短短兩日稍縱即逝,沈故還是迎來了年末的劍術考核。
早上離開竹屋的時候,桑卿檢查了沈故的木劍,順便幫他把木劍擦的幹淨發亮,然後牽著他的小手,把他送到玄塵派門口。
他站在字碑旁邊,目送著小孩邁入那道看不見的結界裏,然後轉身回了竹屋。
程華今早突然焚信傳書,讓他來一趟清雅齋,說是有要事相告。
明明還是早晨,天卻陰沉的厲害。
桑卿換了件厚些的雪緞長衫,揣上他的酒壺方物出了門。
玄塵派門口已經有小童在等了,見他來,撤開結界,客氣的喚了他一聲“兮蕪長老”,就引著他踏上了石階。
兩人很快便到了清雅齋門前,小童告退,桑卿推門而入。
院內還是以前熟悉的景象,入目便是九曲回廊,蓮池拱橋,雅致的浮雲亭坐落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