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師兄,這是怎麼了?昨晚休息得不好?”耶律音為人慈善,盡管不喜蕭銀達,但卻依然趕緊問道。
“這位是遼陽門的朋友吧?”耶律景也發話了,“遼陽門地朋友是我們耶律家的貴客,昨天都是在燕落堂休息地,難道是下人們伺候得不周全,讓這位蕭朋友受了委屈?”
蕭銀達哪裏敢說正是因為耶律少主使得他受了委屈,隻得強行歡笑道:“有勞少主和耶律姑娘擔心了,我沒有什麼事情,今日是萬寶會的第二天了,耶律少主還有閑暇親自帶著大家夥兒來逛,嗬嗬,真是熱情好客得緊呢。”
耶律景輕笑一聲:“我原本就沒有什麼事情可做的,現如今音妹及各位朋友光臨鄙處,豈能怠慢了?蕭朋友,既然也是我音妹的朋友,那不妨一同逛逛吧?”
蕭銀達不敢多說什麼,隻得跟在眾人身後,與柳如劍並肩而走,兩個情敵此刻大有同仇敵愾之感,彼此之間的敵視減輕到接近虛無,都把嫉恨的目光投向了前麵的耶律景,但這兩個人也都有自知之明,無論是相貌還是身家,抑或是修為,他們都無法與耶律家的少主相提並論,若想與耶律景來爭奪佳人,勝算也幾乎是虛無的。
前麵耶律景卻低聲對耶律音說道:“我說,音妹,你的這些朋友,怎麼都是一些布衣或者是尋常弟?改日我給你介紹一些結丹期修為的高手和遼陽門內一些高層弟,怎麼樣?”
耶律音搖搖頭說道:“少主,我還是喜歡跟他們這樣的尋常人在一處,也顯得自己是個尋常人了,少主不是也討厭這樣的近似乎囚徒的生涯嗎,昨天我去了家族樞府邸,盡管那裏金碧輝煌,氣勢宏偉,但我卻覺得,這地方也是囚禁人的囚籠,少主在裏麵不也生活得不愉快嗎?”
“不錯,我最厭惡的就是那地方,所有人都覺得那地方是耶律家族權威的象征,都對那地方向往不已,可惜我卻不喜歡,不稀罕,方才也是我失言了,我還是喜歡做一個尋常人,那樣的日,盡管不是錦衣玉食,但卻自由,嗬嗬,等日後我做了掌家人,一定不住在那個樞府邸當去。”耶律景嗬嗬笑道。
耶律音蹙起眉頭,喟歎一聲,說道:“隻怕少主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了,即便是少主做了掌家人,可家族還有那麼多的元老長輩,他們豈肯你一個掌家人不住在樞府邸當?豈會肯你這個掌家人像一個尋常人那樣四處亂轉閑逛?家族的一些事務,恐怕也會壓得你沒有時間做一個尋常人了。”
談到這個事情,耶律景也是沉鬱下來,這邊頓時便由熱熱鬧鬧變得寂靜,柳如劍與蕭銀達也都是默不作聲,各自想著各自的大同小異的心思,郭小四與柳如眉一道兒,也是憂心忡忡,頓時整個行進的他們,都是一片沉寂,與四下裏的熱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猛然間,柳如眉一拉郭小四的衣袖,指著一旁的幾個人驚道:“郭大哥你看,魔宗的人!”
郭小四心頭也是一驚,果不其然,那邊正圍著一個攤位的三個人正是魔宗的服飾,耶律家族之所以能夠成為這樣一個龐大的家族,與其正魔兩道通吃也有關係,他們既與遼陽門這樣的正宗相友好,也與契旦國一大魔道宗門黑水宗友善,而契旦國三大宗門的兩正一魔最近幾百年來能相安無事,耶律家族從協調,可謂是居功至偉。因而萬寶會上,大宋國魔宗的人可以來,大宗門的人也可以來,但是有一條,在萬寶會上以及他耶律家族的領地,彼此不得相互攻伐,否則便是與耶律家族為敵。
楚家兩個魔頭此刻沒有現身,卻出現了魔宗的其他人,這三個人的修為在旋照期層的樣,拉出來比試一下的話,甚至比郭小四還要低一點,但這三個人與楚家兩個魔頭有沒有關聯,是他們安插在這裏的眼線,還是與他們毫無關係,隻是恰好也來到這裏?
事情一下變得複雜起來,若是隻有那兩個魔頭的話,郭小四覺得大家還是有一線生機,但要是他們再加上幾個助手的話,那麼情況就不妙了。而楚家兩個魔頭一旦看見他們魔宗的同門,邀請他們一同擊殺郭小四一行幾人,也必然在情理之。事態正朝著不利於郭小四等人的一方前行,如同這眼下的行走一般,不知道目的地何在,卻是死一般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