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四覺得很是奇怪,範音容在長淮宗內,不過就是一個低級的弟,闖過築基關卡的弟,在長淮宗內也不算少數,而且他的師傅也不能算是宗門內的實權人物。這個下毒的人物,真不知道用意是什麼。
“噬心丸,”範音容一提到這個東西,臉上都不由得抽搐了兩下,“我也不清楚是誰給我下的,隻記得去年師傅讓我下山辦點事情,途我遇到一個穿著紅色袍的年人,他估計應該是在結丹期,我當然不是他的對手,但是他卻沒有殺我,而是逼我吃下了噬心丸。”
“什麼?”郭小四覺得有點吃驚,紅袍男他也見過一次,那天一出手就殺掉酒劍仙的,不也是一個紅袍男嗎?聽酒劍仙講,他似乎是姓費的一個魔頭,但是不清楚範音容所遇到的這個紅袍男,是否就是擊殺酒劍仙的那人,隻不過他給範音容吃下了噬心丸,絕對不會是想去戲弄一個築基期修仙者,而一定是另有所圖,“他給你吃噬心丸,難道什麼話也沒有說嗎?”
“說了,”範音容掙紮了一下,躊躇了會兒,說道,“他就是說要讓我回到宗門之後,幫助他偷一樣東西,可是我一年多了,從來沒有見過那東西,再說,我偷宗門裏的東西,被宗師知道,還不是一樣要了我的命?”
“他讓你偷什麼東西?”郭小四好奇地問道。
“這個,你還是別問了,對你沒有什麼好處,我不想連累你。”範音容搖搖頭,晃地站了起來,“郭師弟,你是好心人,這一點我知道,上次你幫我搞到尋仙丹。我還沒有感謝你,這一次的事情。也請你不要跟別人說出去。”
“那你噬心丸經常是要發作的吧,這可怎麼辦?”郭小四還真的有點替他擔心起來,如果範音容所說的紅袍男真的是擊殺酒劍仙的費魔頭,那麼範音容恐怕也沒有什麼好日過,不是死在劇痛之下,就是死在魔頭之手,還有可能。在偷宗門東西的時候。被宗師所殺。
可是這樣複雜的事情,郭小四也沒有絲毫地辦法,隻得無可奈何地替他焦急、惋惜。
“我也已經習慣了,每次發作的時候,總想自斃,但連自斃地力氣都沒有,等過了這一陣,又不甘心不明不白地死,嗬嗬。”範音容說到這裏,苦笑起來,“其實。我也知道,我幾乎就是在混日了,本想成為修仙者,能夠活上幾百年,卻不曾想遇到這樣的事情,這個紅袍男給我服下的噬心丸,在十年之後,就會讓我經脈盡斷。到時候無論我有沒有邁進旋照期。我都死定了,十年。十年!”
修仙之途果然是凶險無比,法力強過自己的人,隨時可能要了自己的性命,或者隨時可以將低級的修仙者當做玩物一樣,為了萬全,這樣的閑事,盡可能地還是少管為妙,要不然沾染到自己身上,可就玩完了。盡管這位範師兄對自己也曾經不錯,但是自己也曾給過他一顆尋仙丹,也算是報答過他了。
“那你有什麼打算。”盡管已經決定不管這事情,但是也不能就這麼駕起法器飛走,那未免也太說不過去。
範音容笑了笑,歎了口氣:“還能有什麼打算,對了,郭師弟,你還是送我回去吧,我地法力也消耗盡了,已經不能夠禦劍飛行了。”
行,這權且當做是最後一次幫助他,郭小四點點頭:“沒有問題,我送你回去,對了,你地住所在哪裏呢?”
“出了這片竹林,向東北約十裏,有座山頭,我就住在那座山頭上。”範音容用手指了指東北方向。
那裏自然也是赤炎山的地界,隻不過距離心區域有點偏,郭小四不想那裏也有宗門弟居住,一時間倒是好奇,在長淮宗他也混了有些年頭,但確實對宗門裏的一些情況還不是非常了解,宗門弟散布在各座山頭上,分別有不用的宗師領著,具體宗門裏有多少宗師,他也不是太清楚。
一般來說,宗師都是進入結丹期的修仙高人,但他們也大多是無望進入煉氣化神境界,因而心甘情願地成為宗師,為宗門培育後輩英才。而弟一旦進了旋照期,則將由宗門安排一處洞府,讓他們去獨自修行,宗師這時候也不會去幹擾他們。
郭小四由於是師從白天涯,是個例外,因而也沒有接受正規化的宗門宗師指點,隻會一點煉製丹藥的方法,對於法術上的研究,相比較與別的弟來說,可能是欠缺了一些。但他服用了那些丹藥之後,法力上卻不會輸給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