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胡斌活該倒黴。
不過後來我從胡斌那裏得知他上次在湘巴佬偷的皮包，就是那個矮子的。我又估計，這可能是矮子一見到是他有了想殺人滅口的想法，因為胡斌被他陷害後被我發現真相不再有事，所以他擔心胡斌這次見到他會告發他。
我當時在車上問過小彤，那個矮子的體貌特征，得知那個矮子跟木樂和狗鬼描述在古家作案的那個矮子體貌特征是同一個矮子。這個消息讓我振奮起來，因為我知道這個矮子還在官場，而且就在海韻酒吧附近，我已經聞到了他的氣息，我的直覺很樂觀地告訴我，矮子逃不掉了。
不過我一回到楊芸那套房子裏，我振奮的心情就黯然神傷起來，因為我一回到楊芸那套房子裏，就仿佛回到了塵封的時空裏，如今物是人非，想來不免黯然神傷不已。
我在跟林青霞一起布置好法壇等小彤拿香紙時，情不自禁地望著客廳牆上掛著的楊芸相片。
楊芸在相片裏對著我微笑，她的微笑曾經讓我幸福快樂，現在她的微笑讓我痛苦萬分。
“別忘了打電話告訴我你在世界的哪個角落。”她這句話是我對愛情的溫暖之源，她說這句時的笑容也成了我生命中的永恒記憶。
“真哥，香紙拿來了。”小彤將一把香紙遞給我：“還要我做什麼嗎？”
我回過神來，說：“你去拿一個鐵盆來燒紙。”
我吩咐完小彤回頭時，目光剛好跟站在我右首的林青霞目光相碰。她看我的目光中所流露出的眼神是異樣的，那眼神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在打量我什麼似的異樣。
我朝她笑了笑。
林青霞也朝我笑了笑，然後指著楊芸的相片問我：“你跟她很熟？”
我問：“你為什麼這麼問？”
林青霞抿了抿嘴，笑著說：“我剛才看你一直盯著她的相片發呆，而且神情很悲傷，所以……”
我說：“所以你認為我跟她很熟。”
林青霞點頭說：“嗯，而且我從你看她相片的眼神中看出你跟她不僅僅是很熟這麼簡單。”
我笑了笑，說：“為什麼？”
林青霞說：“因為你看她相片的眼神很深情，很悲傷，而這種深情和悲傷的眼神隻有相愛的人生離死別後才會有；所以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她是你的愛人，至少是你愛過的女人。我猜得對嗎？”
我笑了笑，說：“你的觀察力和分析力不去做偵探真是浪費人才，你猜得對極了。”
林青霞說：“對不起，我是無心的。”
“你不用說對不起，你說得沒錯。”我望著楊芸的相片說：“如果她不死，我和她可能會一輩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