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說：“不，他有，他經常在家裏深夜裏背著所有人跪在我的像前乞求我原諒他。他這四年來，一直拚盡全力幫助阿華，也正是因為他殺了我。”
我歎一氣口，說：“人生是一杯無奈的苦酒。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婷婷說：“謝謝你對我的理解。”
我笑了笑，說：“我理解的不是你，是人生。”
婷婷朝我笑了笑，說：“你這人很有意思。呃，對了，我還有一件事情差點忘了告訴你。你一定要小心張冬健，今晚他兩次差點害死你。”
我說：“哦。你怎麼知道？”
婷婷說：“你知道阿華為什麼醉倒了嗎？”
我想了想，說：“難道是張冬健害怕顏兄找我幫他跟你通靈知道真相，特意對顏兄下毒不成！”
婷婷點頭說：“嗯。不過他隻是對阿華下了迷藥，沒有生命危險。”
我問：“你怎麼知道這些？”
婷婷說：“是我的一個鬼姐妹告訴我的，你們在酒樓裏吃飯時，我那個鬼姐妹剛好在那裏碰到你們，你們發生的事情，她都看到了，後來她找到我把你們那裏發生的事情全告訴我了。”
我捏著下巴，沉思片刻後，說：“剛才我從酒吧裏出來遭人暗算，難道這跟張冬健有關？”
婷婷說：“是的。他叫你出去喝酒其實就是想對你下毒手。他第一次向你下毒手時被我發現，我暗中阻止了他。”
我望著她說：“鬼是不能幹涉人事的，你說你暗中阻止他向我下毒手，那你犯了鬼幹涉人事的天條，你應該知道這個後果會很嚴重。”
婷婷說：“我知道。”
我說：“你知道為什麼還要幫我？”
婷婷說：“因為我知道他害不死你，到那時你會把真相告訴阿華。”
我笑道：“所以你暗中幫了我，好讓我欠你一個人情答應你的要求，不把真相告訴顏兄。”
婷婷說：“有一半的理由是這樣。”
我問：“那另一半的理由呢？”
婷婷說：“另一半理由是我不希望張冬健繼續錯下去。”
我沉默片刻後，問：“那麼請你告訴我，張冬健第一次對我下毒手是什麼時候？”
婷婷於是把張冬健第一次對我下毒手的事情，告訴我。
原來張冬健借口去上廁所，其實是對我下毒（那種毒藥無色無味）。他先走進廁所暗中服下解藥，然後到服務台買了一瓶紅酒，他在服務台請服務員開掉瓶蓋後暗中將一粒速溶毒藥放進了酒水裏。
當時他提著紅酒回到卡座給我倒上紅酒請我幹杯時，情急之下，婷婷見旁桌上有幾個爛仔在吵嘴，便暗中對黃頭發小夥子作怪。
黃頭發小夥子被婷婷一作怪便打了一記綠頭發小夥的耳光，於是他們打起來，黃頭發小夥子一頭撞翻了我手中的紅酒。
我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張冬健第二次暗算我，是林蔭道上那個朝我開黑槍的人。”我難怪當時覺得那個暗影的背影和身材很熟悉。
婷婷點頭說：“是。”
我問：“那，那個黑衣人是誰，你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