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吹在我的臉上,有一些熱乎乎的濕感,我很不喜歡這種吹海風的感覺。有幾個衣著華貴的男女窮鬼在前麵的一棵樹下爭搶什麼,他們打罵一團。女的一個個滿身珠光寶氣地扯開嗓門大哭大罵,男的一個個富態地扭打在地上哇哇直吼。一輛飛速開過來的轎車,從那些窮鬼的身上像撞穿空氣一樣開過去。
緊接著一輛白色的鬼警車也飛速地開過出來,哧的一聲停在那些窮鬼的旁邊。
一個鬼警從警車裏飛出來,他手揮著抽鬼鞭朝那些窮鬼大罵道:“你們這些自私自利的窮鬼,在世一個個山珍海味吃光了德行,死了連一坨****也要搶。你們快給我滾開。”他說著站在車頂上,啪的一聲空抽了一鞭。
那些窮鬼嚇得慌忙散去。
那個鬼警飛回警車內,轟的一聲掉轉車頭鑽入車道的地下去了。
“抽不抽?”安仔哥掏出香煙遞給我。
我擺了擺手,說:“不抽。”
安仔哥把香煙裝回口袋,自己點了一支吸著,對我說:“到了,我們進去。”他說完徑直朝小區的大門口走去。
小區的大門口有一個保安崗亭,裏麵有兩名保安。
一名男保安從豪華的崗亭裏走出來。他傲慢地問:“你們是幹什麼的?”
我很討厭他這種傲慢的神氣,於是見有一個男窮鬼在吸崗亭裏的那個保安二手煙,便默念了一個請鬼踢人的咒語。
這個男窮鬼五十多歲,肥頭大耳的,他好像正等著我念這個咒語似的。他從崗亭裏呼啦地穿牆出來,朝這名保安的腿彎裏狠踹一腳。
這名保安,突然冷不丁地向安仔哥跪下。
安仔哥嚇了一跳,他本能地閃開。
我因為知道是怎麼回事,便假惺惺地上前扶他,說:“你怎麼了?”
崗亭裏的那名保安也跑出來,問:“阿國你怎麼了?”
阿國憤怒地朝身後看了一眼,他身後沒人。他摸著頭站起來,問我:“剛才誰******踢我?”
那個男窮鬼朝我做了一個OK的手勢,我朝他笑了笑,他於是忽閃而去。
我對阿國笑著說:“沒有人踢你啊。你是不是站得太累了腳抽筋了。”
那名保安上前來,關切地問:“阿國你沒事吧?”
阿國抖了抖雙腳,說:“咦這回又沒事了,******剛才腿彎好像被誰猛踹了一下。”他四顧一下又說:“真是活見鬼了。”
這時一輛銀灰色的豪華轎車開過來,阿國趕緊撇開我們,騰地朝豪華的轎車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想必這個一米八的年輕人,是剛從什麼部隊裏退伍下來的,敬軍禮的姿勢還一點都沒有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