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疏紫轉身從公司的電梯裏走了出來,她已經忘記了這到底是自己第二十次還是第二十一次被人委婉的拒絕了。
畢業兩個月的時間,她找了無數多的工作,可每一次都是懷揣著希望而去,上了一天班,第二天總會被告知自己並不適合這個崗位。
雲疏紫甚至都不用問,就已經知道是誰在其中作梗。除了齊氏,再也不會有誰這樣一心一意的針對她,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得罪齊氏。
雲疏紫回到租住的小房間,說是房間其實隻是在樓梯間搭了幾塊磚,安了道門,裏邊用幾塊木板拚湊了一張床。床下放著雲疏紫的書和幾件換洗的衣服,一把斷了根腿的爛椅子,一個電飯煲,兩隻碗,一個杯子。
“雲梳子,你回來就好了,我有事和你說。”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搖晃著身子橫倚在所謂的門口大聲武氣的說道,他一直都以為雲疏紫是叫雲梳子,雲疏紫也懶得去糾正他,就是他在這裏搭了個窩,才讓雲疏紫免於住橋洞,雖然每個月還得交兩百的房租,可雲疏紫已經很滿意了。
“林大哥,有什麼事嗎?”雲疏紫有些緊張的問道,這個男人叫林偉傑,名字是很文雅的,可為人其實十分的粗暴,是一個有著江湖習氣的混混。
“雲梳子,雖然林大哥很想幫你,可有人打了招呼了,你不能在這裏住下去了,這個房間馬上得撤掉。”林偉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他總覺得自己這事做得十分的不地道,可他也是沒辦法,胳膊怎麼能強得過大腿呢。
雲疏紫一聽這話就知道他是想逼得自己走投無路啊,雲疏紫低下頭,然後很快的抬頭,她的麵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她輕聲的對林偉傑說道:“林大哥,其實這兩個月已經很感謝你了,隻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容我幾天,等我找到新的住處再搬走?”
林偉傑看著這樣的雲疏紫,他更加的不好意思了,他從自己的褲袋裏摸了半天,摸出幾張皺巴巴的鈔票遞給雲疏紫,雲疏紫把手藏到了自己的背後,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林偉傑的動作。
“雲梳子,哥也是沒有辦法啊,我就隻有這麼多了,你拿著先去找個落腳的地方吧。”林偉傑將鈔票放到破椅子上,然後轉身像是怕雲疏紫來追他一般的快步跑了出去。
林偉傑跑了幾步,他轉身走了回來,有些難為情的對雲疏紫說道:“雲疏紫,如果你實在沒有地方可去,那你就去皇都吧,那裏的幕後老板沒有人能惹得起。”
說完這句話,他也不等雲疏紫回答,快步的離去了。
雲疏紫小心的將鈔票攤平放在自己的手袋裏,她沒錢買挎包,一直都是用的手袋,好在現在是夏天,倒也沒人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她轉身鎖上門朝外邊走去,她得去問問那個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小姐,對不起,您沒有和齊總預約,您不能進去!”穿著職業套裙的秘書很著急的攔住了正欲闖進總經理辦公室的雲疏紫,那一抹深藍色的套裝刺激到了雲疏紫,如果不是裏邊這個人,自己現在也是穿著這樣的服裝,悠閑的喝著咖啡,享受著空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