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群客人,全部身形彪悍、麵貌凶狠、文身遍布,坐在離門很近的一個年輕男子,手臂上赫然有一條長長的刀疤。媽咪指著坐在最中間的一個中年男人說:“這是四哥,小雪,去,你今晚好好陪陪他。”
小雪是童瞳在夜總會中的藝名。
童瞳抬頭看著那個人,隻見他剃了一個光頭,雖是一身名牌但渾身上下卻有種呼之欲出的匪氣,暴露在身體外的皮膚也是滿布文身,右手腕戴了很粗的一串瑪瑙佛珠,頸上繞著一條極粗的黃金項鏈包玉佛墜子。
童瞳想退台。可是媽咪竟然抵在她身後。看來今天晚上這個客人是極其重要了,媽咪不想得罪,要不,她一般是不勉強童瞳的。
硬著頭皮坐下。其他男人見四哥點過了,也一個個點了小姐坐在身邊。漸漸地,敬酒、唱歌,場開始熱起來。那個四哥也還好,見童瞳不怎麼喝酒也就不勉強,隨便跟她聊著天,當得知她還在上學時也不免高看一眼。
前半場還比較正常,這群人一直喝酒唱歌玩骰子什麼的,童瞳之前一直懸著的心, 這才漸漸放下來些, 心裏隻盼他們趕快走自己好脫身。
正這麼想著,突然一個黃頭發的男人走過來,畢恭畢敬請示道:“四哥,來一條?”四哥搖搖頭:“不弄了,一大把年紀的,你們年輕人自己玩玩吧。”那黃毛仍不放鬆:“四哥,打一條吧,叫身邊這美女陪你打一條,放鬆放鬆!”
“你們先打,我再看看。”四哥最終發了話。那黃毛點點頭,走到包廂中間的一張茶幾旁,從懷中摸出一小袋粉末狀的東西,倒了一小堆在玻璃桌麵上。又從錢包裏拿出一張信用卡,把那堆粉劃成極細的一道一道。這時,所有人都像知道什麼似的漸漸聚攏在他身邊。他劃好後,找出一堆細細短短的吸管,每人發了一根,然後,自己低下頭,把吸管插進一隻鼻孔裏,一手按著另一隻鼻孔,將吸管對著劃成細條的粉,從左到右盡皆吸進鼻腔。
隨後,包廂裏的客人、小姐全都像他那樣,吸了一到兩條不止。
童瞳赫然驚覺:這些人是在吸毒!那粉末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嗎?
她盡量陪身邊的四哥講講笑笑,敬了他一杯酒,說:“四哥,我是不玩這個的哦。”四哥點頭笑笑。這時,那個黃頭發男子又走過來說:“四哥,這個你不玩,待會‘溜冰’① 吧?”四哥說:“今晚算了吧,我有點累。”黃毛還準備再勸。突然,一個媽咪跑進包廂來說:“趕快收起來吧,警察來了!”
眾人聽見警察,表麵上都很不屑,黃毛更說:“警察來了算什麼啊!”
童瞳一聽就起身要走,四哥拉住她,說:“不要怕,跟你沒關係的,我們都能擺平。來,再陪我喝一杯酒。”一雙手鐵箍似的鉗住她。童瞳無奈,隻得坐下。一杯酒剛喝完,一群便衣就衝了進來。
“蹲下!蹲下!全給我蹲下!男女分開!”便衣大聲喊道。
童瞳剛想站起來,又給四哥拉住了,“坐著!”他低聲凶狠地說。這時包廂裏所有的人都已蹲下了,隻有他們倆人穩坐沙發正中。
警察對著四哥嚷道:“怎麼回事,趕快蹲下!是不是要我動手啊!”
童瞳這時已經著了慌了。她最害怕警察要查身份證,那麼這件事捅大了說不定要鬧到學校去。
四哥仍不聽。那警察拔槍就向他們走了過來。這是童瞳平生第一次見槍,她不由得愣住了,心想自己竟然走到了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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