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寧顯然不明白白夜的意思，歪頭想了一下，“小媳婦是誰？”
不等白夜回答，楊言趕緊打斷，“沒什麼，他話說的。”
楊言說完看向張苟苟，微微揚起臉，“上次你帶走的那個小孩呢？”
張苟苟沒說話，隻是伸手從神龕上拿下了一個小木盒，大概就巴掌那麼大。
他看了一眼，伸手將盒子遞給楊言。
楊言想要接過，但他現在是靈魂狀態，根本托不住盒子。
“打開。”
命令式的語氣，任誰聽了都會覺得不舒服，但偏偏楊言對張苟苟這麼說卻沒有絲毫違和感。
小寧站在楊言身邊，有點疑惑。
為什麼感覺楊言跟那位小法師說話的語氣跟別人一樣呢？
雖然跟小法師說話的時候他的表情很倨傲，但完全人讓人生不起氣來。
張苟苟上前一步，打開盒子遞了過去。
一個小男孩靜靜躺在裏麵。
似乎感覺到周圍的變化，他微微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了楊言。
“哥哥……”
他叫了一聲，很快爬起來，趴在盒子邊，“哥哥……”
小男孩伸出手，似乎想要牽楊言。
他有點懵懂，沒認出楊言是陰差打扮，當然不知道什麼是害怕。
楊言湊近盒子，小聲說，“哥哥帶你走，好不好。”
小男孩一下笑起來，“好呀……”
他轉頭看向張苟苟和白夜，又問，“哥哥，可以嗎？”
張苟苟點頭，“可以。”
他說著將盒子往地上一倒，小男孩便落下，瞬間恢複了他原本的樣子。
白夜靠在牆邊，搖頭歎了口氣，“養你這麼多天，你真說走就走啊？”
小男孩無辜地轉頭看過去，眨了眨眼，顯然聽不懂。
楊言看向白夜，“你要多少錢，我付。”
“那你要付的話就不是錢的事了。”
白夜看向張苟苟那邊，“給我家苟哥當媳婦，啥都好說。”
“要當媳婦你去找女的啊，你有病吧。”
楊言冷哼一聲，看向張苟苟，“怎麼，他是不舉還是喜歡男人啊，非得找我？”
“就算他不舉，就算他喜歡男人，那跟我有什麼關係嗎？”
白夜被他說得一愣，仔細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
他腦子有點不夠用，看向張苟苟，“苟哥，你覺得他說得對嗎？我怎麼感覺好像挺有道理。”
張苟苟點頭嗯了一聲，“很有道理。”
楊言被他倆的反應氣笑了，罵了一聲神經病。
白夜反應過來，搖頭，“不對啊，你把我們店都砸了，你不是應該賠嗎？”
問題又繞了回來，楊言壓著怒氣，“多少錢，我賠？”
“我說了不是錢的事，是人的事，你得把自己賠給我們苟哥。 ”
楊言冷哼，“憑什麼。”
白夜盯著楊言，“憑你長得好看。”
小寧聽完他們的對話，噗嗤一下笑起來。
三個男生瞬間將視線投過去，小寧嚇得一縮身體，往後退了幾步。
她連連擺手，“我不是笑話你們，隻是覺得很有趣。”
楊言很不高興，看了白夜和張苟苟一眼，“怎麼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