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女孩子？”
接下來的對話我沒有聽下去的必要了，畢竟他已經知道我是女生了。
門，被打開。我知道他進來了。
“你聽到我們對話了吧？”
我小聲“嗯”了聲。
“你有權利知道自己的事情。”
我再次“嗯”了聲後，又問道：“小黑呢？”
他說：“我把它抱回別墅了。你……你是女生的事，知道小小為什麼要隱瞞所有人嗎？”
我搖頭，“難道你知道？”
感覺他坐在床邊，然後，他說：“是的，我知道。”
“聽說莫家的祖先是白手起家的，因為事業有成後踢開了自己的合作夥伴，然後坐享其成。那個被莫家祖先踢開的合作夥伴聽說以前是一個巫師，他因為不滿莫家祖先的所作所為而立下一個詛咒。剛好莫家祖先生了一對龍鳳胎，那巫師就詛咒，莫家凡是生下一對龍鳳胎就必須從小隔離，一個在莫家長大，另一個必須在國外被人收養，龍鳳胎不能見麵，而且從小女性必須扮成男性而男性必須扮成女性，不能讓除父母以外的人知曉其身份，否則，違反其中任何一項，兩龍鳳胎必死一個。那巫師也算有良心的人，詛咒完後後悔不已，而詛咒卻不能取消，所以他告訴莫家人後就自殺了。”我心中驚訝不已，他又說：“這詛咒一直保留到現在，我相信，小小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
“那就是說，我有個和我長得一樣的哥哥？”興奮之餘又想起一些事情，“那死老太婆為何要那樣對我？”
他突然緊緊握住我的雙肩，四周彌漫著他的怒火。他對我吼叫：“笨蛋！這世界上哪個母親不關心自己的孩子啊？你以為她願意嘛？她隻是為了讓你爭口氣啊！”
“小小其實隻是我的好朋友，莫白也不是我親生的。”
“我知道。”我淡淡回口。
他對於我知道此事不敢意外，繼續說道：“當年，你母親為了跟你父親在一起給你父親下藥。你爺爺知道此事後覺得你母親不知廉恥，便禁止你父親和你母親來往。你父親倒覺得無所謂，因為你父親不愛你母親，要不是知道你母親肚子裏懷了他的骨肉，他說什麼都不會反抗你爺爺的。你父親知道你母親懷了他的骨肉後，跳出十米多高的窗戶摔死的。你母親一直對你爺爺懷恨至死。所以，才要培養你成為人才，要你爺爺後悔當初沒有接納你母親。”
“你母親其實很多時候都後悔過，都想要放棄的，卻被我阻止了。你三歲的時候被送進深山野林裏，你以為你母親真的走了嗎？其實，沒有。她和我還有一大群保鏢都在不遠處跟蹤你保護你。當看到你和一群狼相見時，她嚇到昏倒，昏迷了三天三夜，日日夜夜裏口中全是你的名字，她說三兒，是媽對不起你，是媽對不起你！媽不拋棄你了！跟媽回家，跟媽回家，媽一定會保護你的！要不是後來看到你和那群狼相處很好，估計她會殺了自己的。”
“你讀小學的時候，她逼你學這學那是因為她的時日不多了，她想在自己死後可以看到你的多才多藝，她不想你以後連個工作都找不到，她不想你真正成為乞丐，你懂不懂？小小在你讀小學六年級的時候把你送給你爺爺，其實，她哭了整整一晚，哭得眼睛都腫了。她很舍不得，卻又無可奈何啊！”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有癌症，那時候已經病入膏肓了，她不想讓你看到自己的病態……”
“我找你去看她時，她戴上假發，花了濃妝。其實，她和你一樣討厭那些胭脂俗粉的味道……三三，你別在怪她了，好不好？其實，小小很愛你的！很愛很愛的……”
她總是否認我是她的女兒“你是我生的？小妹妹，你搞錯了吧？大姐搞錯了吧？大姐。”：“嘿，君，這個肉球該不會是我孩子吧？”
看到小黑和小白挨餓，她也不會讓我好過，“告非！你是它們主人，我還是你老媽呢！你不準它們吃飯，那你也別吃！”
最後第二次見她，她眼中的淚花被我忽略不計，我以為她又在演戲“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記得冬天多穿點衣服，夏天少吃點冰淇淋。不要到處去荷塘遊泳，你長大了，有些地方該去，有些地方不該去，自己要清楚。哦，還有，別人欺負你，你就欺負回去，別手下留情。到了新學校，千萬不能欺負弱小。對了，晚上回家的時候，注意蓋好被子，最近天氣……”
最後一次見到她時，她說：“本來已經交代的事情，上次已經交代完了。本不想讓你看到我現在這副德行的。”
她說：“看，我還是那麼自私……”
她說：“三兒，我死了，你就要住進那裏去了。答應我，一定要好好和他們相處。”
她說：“三兒，幸好讓你學了廚藝的。那裏沒有傭人，你要好好照顧好自己……”
她說：“三兒，千萬不要喜歡上焦家那小子……”
她最後一句話是在問：“三……兒，你在找……什麼？”
我當時不敢看她，“胭脂。”
然後，她就……
我會聽她的話好好留在莫家，我會聽她的話不再喜歡焦焰，我會聽她的話……
住院的日子裏，君賢好像很忙，沒有看過我幾次。
我讓護士小姐帶我出去走走，我要熟悉路線好出逃。
我不願在這裏待下去了，我想回到別墅，我想摸摸母鴨子他們的臉，一個一個挨著摸下去，記在自己的腦海。
這日，王管家總算透過自己的情報找到了我，從他的言語上聽得到他很傷心。
“莫家真的快要晚了嗎？小少爺您這樣……莫氏集團可怎麼辦啊？”
我聽到消息，表麵上無所謂，實則很是關心，“莫氏集團怎麼了？”
“小少爺！莫氏集團快被焦家的人掏空了！”
我立刻緊張道：“你不是說還早嗎？怎麼事情發生的這麼快？”
王管家開始哭腔著回答我，“小少爺，您不知道，我說的還早是指您來指揮公司的話還能支持個時間。可是，我找不到您的這幾天，焦家那幾個老奸巨猾的人不知道從哪裏也得知了此消息，開始大肆攻擊我們集團，現在我們集團的股票在迅速下滑，這可怎麼辦啊！”
“快！扶我起來！送我回公司！”
他猶豫了許久才開口，“可是，小少爺，以您現在的情況……”
我反駁：“你還有思考的餘地嗎？我看不到字，你還可以給我讀，快！送我到公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