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點著幾盞蠟燭,幽紅色的暗光籠罩在整間屋子裏。
林哥抓起桌子上的花生,掰開了花生殼,說道:“幾天沒洗澡了?”
屋裏的三個女人像看戲一樣打量著千渺,千渺動了動嘴唇:“三四天。”
林哥把花生米扔進嘴裏,咀嚼著說道:“有什麼髒病嗎?”
千渺:“髒病?沒有。”
林哥垂下眼皮,衝著千渺招了招手。
千渺的目光掃過林哥腰側掛著的槍夾,慢慢走了過去。
林哥可能是眼神不大好,這屋裏黑黑紅紅的,等千渺走近,他抬起頭來看了看。
林哥的身材又壯又胖,臉蛋子上的橫肉泛著油光。
他拿起桌邊放著的水果刀,一刀挑開了千渺手上的繩子,嚼著花生道:“把衣服脫了。”
千渺抖開手腕上的繩子,想著怎麼下手把林哥送走。
沙發那邊還有三個看熱鬧的女人,想不驚動她們三個是不可能的。
圖移飄到了林哥的上方,垂眸說道:“動手,你還等什麼?”
千渺沒法跟他說話,隻能用眼神看了看身邊的三個女人。
林哥以為她介意,便對三個女人道:“你們先脫,給新人打個樣。”
千渺:“……”
脫衣服這事幼兒園小孩都會,她真不用別人給她打樣。
三個女人嘻嘻哈哈地就要開始脫衣服,千渺下意識地看向圖移。
雖然她們三個看不到這個死鬼,可他能看到她們啊!
千渺連忙說道:“不,不用,林哥,您,您能先脫嗎?”
林哥哈哈大笑了起來,伸出粗粗的手指點了點千渺道:“好,看你漂亮,我聽你的。”
說著林哥就開始解褲腰上的皮帶,他的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連帶著把大褲衩都一起褪了下來。
千渺:……!!
你倒是先脫上衣啊!
千渺搖了搖牙,心想:行吧,宮|刑也是刑,她就從這裏下手吧!
林哥還不知道自己馬上就要大禍臨頭,他伸出手就要去摟千渺,誰知下一秒他的身體就飄了起來。
屋裏很黑,三個女人也是過了幾秒才察覺出來不太對勁。
林哥就像被什麼東西吊住了脖子,肥碩的身子越升越高,大腦袋漲得紅中帶紫,他的雙手掙紮著在脖頸周圍亂抓,被他自己撓出了一條條的血痕。
在千渺的眼裏,就是圖移正冷著一張臉,單手掐住了林哥的脖頸,將他越舉越高。
千渺抓緊時間,從地上撿起林哥的褲子,掏出了槍夾裏的手槍,同一時間,屋裏的三個女人紛紛發出了尖叫:“啊!!”
千渺隻能被動地跟著發出尖叫:“啊!!林哥!!你不要,不要啊!!啊!!!”
她平時說話嬌嬌弱弱,尖叫起來嗓音尖銳高亢,以一己之力愣是蓋過了三個女人的聲音。
四個女人的尖叫聲混合在一起,就變成了一種刺耳的噪音。
千渺不停地叫著:“啊!!林哥,林哥!!你是林哥吧!!啊!媽媽咪啊!林哥!”
屋外的人隻要稍稍聽一會,就會發現她在胡亂叫嚷,可他們知道林哥的忌諱,離屋子有一段距離,聲音即使傳出來了,也不太清楚。
KTV包間的必備條件就是隔音好,等千渺的聲音傳到他們那兒時,隻能聽見一聲幽幽的“林哥!!”
三個女人被這種非現實景象嚇得隻能高聲尖叫,直到千渺舉起手槍對準了她們,高聲喊道:“別叫啦!林哥耳朵受不了啦!!我嗓子也受不了啦!啊!!”
被黑洞洞的槍口指著,三個女人不約而同地閉上了嘴巴,瑟瑟發抖地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