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軒轅曄冷冷一聲,帶著氣焰與怒火,嚇得元繡有些無措。
元繡低頭更加恭謹道:“回萬歲爺!自打主子懷有龍嗣之後,不光萬歲爺,您送來各種珍貴藥材,更有各宮主子,娘娘也來探望,送來各種補藥,奴婢已將各宮娘娘,主子送來的補品,一一記載在名單上。”
“既然如此,就把入庫的名單拿來朕瞧瞧!”軒轅曄虛掩著眼,嘴裏青瓷之音冷冷道。
元繡退下之後,很快呈上記載名單,軒轅曄拿在手中仔細端詳,星盼一路往下查看,眉宇緊蹙,我隻覺一陣窒息之色,屋子裏的每一個人,秉著呼吸,深怕一個不小心惹怒眼前的帝王。
軒轅曄扳指玉手,一行一行指過名單,最後落在一個地方,半響冷冷道:“這是何意?”
元繡趕緊躬身上前,接過瞧了一眼,轉而遞回,低頭輕聲回道:“回萬歲爺!因是各宮娘娘,主子送來的補藥,不比一般的東西,奴婢便更加留心,將各宮娘娘,主子送與的補藥,記載的更加詳細,以便主子日後回禮。”
“那一劑藥你可記得是用什麼包好的?”我看著元繡,淡淡道。
軒轅曄星盼瞧了我一眼,我也瞧了他一眼,微微點點頭,他轉而看著元繡,淡聲道:“說!”
元繡低頭恭謹道:“回萬歲爺!馥昭儀!這一劑藥,奴婢剛回子瞧過了,名單上所記載著,宣貴妃娘娘送來的補藥,是用紅白油紙包好的。”
“張太醫昨日那一劑藥,是用何物包裝的?”
張太醫,聽著軒轅曄的話,一臉慌色,雙眼為轉很是不安,低頭嚴謹有些支吾,“回皇上!這...這...這樣說會不會...。”
“說!你在考驗朕的耐性?”軒轅曄更加冷寒道。
“回皇上,那一劑藥與名單記載的一樣,出自...焦華殿,宣貴妃娘娘,隻是皇上,單憑一個記載,就說是...。”張太醫話音未完。
軒轅曄已經怒聲雷雷道:“混賬!你在質疑朕的判斷力?”“啪!”名單已經重重的打在,張太醫緊繃的臉上,名單而後狠狠摔落在地上,發出刺耳之聲,此刻的軒轅曄,已是怒不可解,俊美的臉上早已氣焰難忍。
眼見軒轅曄發如此大的火,張太醫,趕緊跪地懦懦道:“皇上息怒,微臣並無此意,皇上息怒。”
軒轅曄看了跪在地上,求饒的張太醫一眼,轉而冷聲道:“去把宣貴妃,給朕帶來,真要親自審問。”
韓詢不知何時,站在底下,冷峻的臉旁,更生冷寒,讓人不敢直視,韓詢冰冷之音,“屬下領命!”話音剛落,人已消失在門外。
我心下一怔驚慌,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地方,為何?這是為何?才兩月有餘的孩子,就能下如此毒手,為何就不能放過,她怎能忍心,怎能忍心,害死一個無辜的孩兒,宣貴妃竟如此大膽的,在軒轅曄眼皮底下,做出這樣狠毒之事。
她究竟要挑戰軒轅曄的底線多久,就因為她遠在西部幫著軒轅曄打江山的哥哥,她知道軒轅曄不能沒有那樣的大將,才會在後宮如此興風作浪,隻因她自個兒沒有龍嗣,就不能別人懷有龍嗣嗎?
此時的軒轅曄,雙手緊緊而握,似要人命的眼神,冷冷的盯著門外,嘴裏冷聲道:“宣貴妃,如此狠毒,朕今日一定要嚴辦她。”言語間雙眼看著我。
我看著他微微一笑,我知道此刻我的微笑,是如此的蒼白無力,這次軒轅曄是真的怒焰了,宣貴妃就是依仗著,自己的哥哥,才會在後宮如此的霸道。
半響空簍木門“吱呀”打開,隻覺一道光亮,照亮著一個嬌媚的身影,雪風之中,帶著淡淡的清香,那種清香隻屬於一個人。
嬌媚的身影踩著蓮步款款而來,空簍木門很快,再度輕輕合上,背光之中,宣貴妃一身水藍狐裘,精致的妝容上,帶著一絲冷靜,隻是那冷靜之下,是更多的麵目可憎,她的眉眼裏閃過一絲的躲閃,那是她在掩飾自己的心虛。
我看著如此一個傾國之貌的女子,冷寒之意不斷滋生,她一臉的淡然,仿若雪地上傲然獨立的一枝紅梅,冷傲孤高,氣若風雪一般。
眼前的宣貴妃,傾國之貌之下,是個怎樣的人,她可以在軒轅曄麵前,小女人一般溫順,在人眼前,確如財狼一般狠虐,不帶一絲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