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之後,岐雲國邊境的一個無名小鎮中,一位身著灰白衣衫的年輕人行走在街上,生的是瘦瘦小小,白淨的臉龐配合著小額頭,大鼻子的凸臉型的樣貌,背上背著一隻書簍,活生生就像一位上京趕考的書生,此人正是剛剛從原始深林裏出來的辛澤。原來一月之前辛澤出了地道,發現自己身處在的是自己家族的後方山脈之中,本來出路是向家族中的方向走,可是現在原路返回等於就是羊入活口,有去無回。而剩下的就隻有一路向前,進入渺無人煙的原始深林裏了。辛澤非常清楚的記得母親最後對自己說的話:“小澤你要進入原始深林,一路向前行,隻要一路前行就可以穿越深林,哪裏有個小鎮,你向人打聽一下就知道大黃村了,去找你三叔,好好活下去。”一路逃離,在完全陌生且被人追殺的情況下,辛澤真是一日不曾好睡,每日沉睡都迷迷糊糊夢見當日被人欺上家族的情形,如同天塌了一般,也會夢見自己被人追上,如同當日的族人一般死去,每每到此,辛澤就會驚出一身冷汗,反轉醒來。心中惶恐下,更是片刻不敢留,直接繼續前行,所幸,當日那些叔父和其餘兩家族族長都在大陣中被辛澤父母自爆而亡。剩下族人方寸大亂之下也沒急著去搜索。辛澤自己逃亡也沒真遇到什麼危險,不過幾條蟒蛇,山豬之類的,被辛澤動用土刺和火球術輕鬆幹掉。
不過辛澤現在很困擾,因為他從原始深林出來的地方在處岐雲國邊境且靠近山脈部落的緣故,這裏的人大都不像其他富饒的人那樣講究,對男女之別也是開放的多,為此,因為辛澤長相比較清秀,白皙的皮膚也更叫這裏的婦女新奇,畢竟農下男女大都得下地上山勞動,自然會被曬的比較黑,結果就導致辛澤一路上一直像個稀有動物一般被注視。
辛澤歎了口氣,所幸這裏的女子還沒膽大到當街勾搭自己,自己隨意找了個老人家問了去大黃村的路,否則真是讓他傷腦筋了,抬頭看了下方向,沒錯了,出了這個不知名的的小鎮,往西北方向,行走兩裏路就是三叔所在的大黃村。“也不知三叔現在好不好”辛澤心裏一邊想著,一邊偷偷運轉靈力,悄悄給自己加了輕身術,似緩實疾的行走。
也許是近日來連續一月的奔逃,心裏身體壓力過大,也許是因為已經臨近三叔,家族的事卻如何說出口。。。。越是靠近大黃村,辛澤的速度反而越來越慢。到了已經能遙遙看見村子的時候,辛澤停了下來,微微喘了扣口氣,額頭已經細細一層細汗,辛澤隨手抹去,連他也沒注意到,自己一個練氣九層,已經中期頂峰的修士區區趕了半刻的路程,實在也不會累,跟不會出什麼汗,還布滿一額頭,實在是辛澤的心中焦慮滿心,越是前行越是躊躇。隨意環顧四周,辛澤像一旁建在路旁的一座茶屋走去,太陽照頂,喝杯涼茶去去暑氣,也好想想一會見到三叔該怎麼述說發生的事。
靠近了茶屋,屋子裏已經有了一些過路的在喝茶,所餘的也隻有西邊一個小角落了,哪裏卻是大半沒有屋頂遮掩,直直的嗮在太陽底下,苦笑一聲,辛澤還是做了下來,雖然自己是修仙者,隨意放出些氣息,亮個火球術,這些凡人自然不敢惹自己,乖乖的離開,隻是,第一家族規定,行走凡人間,無事不要顯示自己修仙者的身份,比較很多地方都有一個修仙家族管這一大片俗世,避免發生意外;第二辛澤也不是那種唯我獨尊的性格,加上自己家族慘遭覆滅,原本在家族中獨子這些年一些浮誇的舉止也漸漸的該過來。反正自己身體強壯的多,也不在意多嗮些太陽。剛想著,一位圍著碎花布裙的女子,站在自己桌邊,輕輕的問辛澤:“這位客官,您要喝點什麼,我們這還有些饅頭,小菜和鹵牛肉,您看著隨意點。”剛剛說完。還沒等辛澤點菜,茶館裏忽然一陣騷動,原本在茶館喝茶聊天的眾人,慌慌張張的拿著自己的東西,逃也似的往辛澤來路的小鎮跑去,一些帶著大批貨的商人,火急火急的喊著自己夥計,駕著自己馬車離去。辛澤四顧茫然,倒水那和自己說話的女子,從那些逃跑的人聽到,原來一跑商的夥計去小解,離的遠些,正放水呢,正巧看到一夥人馬駕著駑馬正在山腳下往這邊來,後麵還有一個囚車,裏麵關押著老老少少的人。在仔細一看,那些駕車的人都是一臉凶橫,手中拿著大砍刀,身上穿的都是些粗衣黑布,這一看就是一夥強盜,嚇的那夥計急急忙忙都顧不上小解還沒結束,就這麼一路奔了來報信了。那女子一聽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也顧不上生意上門的,匆匆的跑進屋子,在出來的時候,背上背著一包裹,想著應該是細銀之類的,辛澤看了兩眼,也就站起身來,打算離去了,他雖然不怕那些強盜,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也不是那些大俠,菩薩救苦救難也不是辛澤的想法。隨意想著,那女子已經奔跑著去了好遠。轉眼一看,那些強盜已經露了個頭了,遠遠看去,那帶頭的一臉橫肉,還有一道刀疤,到真是有幾分凶惡的感覺,笑了笑,要離去的時候,忽然看見強盜中間囚車裏,一滿臉皺紋的老者,一下子就把辛澤驚嚇到了:“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