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
她隻是個女兒。
曹操心底的遺憾阿婉一點兒也不知道。
或許知曉,但從不放在心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男子又如何,女子又如何,武皇陛下以女子之身端坐龍椅,那是何等的風華,曹操再有野心又如何,他敢如武皇陛下一般稱帝麼?
他不敢。
天下世族也不允許他敢。
隻要他流露出哪怕一分半點兒稱帝的意思來,他麾下的那些世族漢臣們,都會離他遠去。
從他一開始打著誅殺董卓,解救少帝的名號奉迎劉協開始,他就失去了稱帝的機會。
而那些裹挾曹操與皇室的世族大臣們,卻是阿婉最不看在眼裏的,這些年來,她從未想過和世族聯合,世族看不上她,她也不願意屈居旁人之下。
所以從一開始阿婉就和世家不夠親近,反倒從普通流民百姓中甄選人才納入門牆,為各地府衙培養了一大堆的中階層實幹型人才。
至於微山書院的山長龐德公也是世族?
不過一個後繼艱難的世族罷了。
阿婉還是容得下的。
更何況龐氏一族最聰慧的子弟龐統如今是她的大弟子……光這一點,龐德公就可以放心的用了。
且龐德公當初還為諸葛亮和龐統湊了個‘臥龍鳳雛’,打出了‘得一可安天下’的名號,顯得他們格外奇貨可居,就可見他對朝廷,其實也沒那麼看重。
前線的阿婉與揚州軍對峙。
曹彰如今也在前線。
自從從揚州將所有的秦嶺弟子帶回荊州後,曹彰一直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本以為會有一場硬仗要打,誰曾想荊州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到了手。
來的太輕易總叫人恍若夢境。
尤其……
曹彰摸摸胸口衣襟內的令牌。
這一枚能夠召集五十名秦嶺弟子的召集令牌還在他身上,長姐仿佛忘記了一般,一從未開口跟他要回去,可曹彰卻不覺得長姐的記性會這樣差,但令牌一直沒要回去卻是事實。
難不成,長姐真的這般相信他?
曹彰有些不相信,又有些期盼。
其實曹彰並不似曹丕那般對曹婉多有憤恨,相反,他對這個長姐一直是有一層濾鏡在的,猶記得長姐歸家的時候,他還很小,整日裏跟著兄長曹丕後頭晃悠著,他的母親那時候還算受寵,家中一些武將對母親也很尊敬,後來不知為何突然失了寵,母親便昏招頻出,拿孩子邀寵。
那時候曹丕已經不小了,作為被拿來邀寵的孩子,曹彰可吃了不少苦頭。
這也導致曹彰與卞夫人一直不大親近。
曹彰年歲稍長便跟隨夏侯家的表兄們去了軍營,很少回到魏王府,這也是卞夫人對他不滿的地方,隻因他沒能給曹丕帶來多大的幫助,讓曹丕在與曹昂相爭中,失了先機。
曹彰是個武將,又跟夏侯家走的近,小小年紀就認了命,知道阿父這一攤子勢力輪不到他。
他看不上曹昂,又和曹丕關係不好,再加上丁夫人的母親也是夏侯女,夏侯家的表兄們自然也更親近丁夫人,這一來二去的,對阿婉就有了濾鏡。
隻可惜阿婉早早離家,這麼多年來,曹彰對阿婉一直都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阿婉剛回來時,他還幫著曹丕,如今拿了聚義令,感受到曹婉對他的拉攏,他哪裏還想得起來曹丕,尤其看見秦嶺弟子那一身詭譎功法……他恨不得自己能拜入秦嶺門下呢。
因著孫策亡故,孫權臨危受命的緣故,戰事上略顯頹勢,尤其劉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