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阿婉捧著竹器同樣跟著後麵行禮。Θ思Θ兔Θ網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在Θ線Θ閱Θ讀Θ

“好好好。”郭母高興極了,聽著那一聲含羞帶怯的‘婆母’,不由得淚水直流,伸出手:“薑氏到我這裏來。”

阿婉往前走了一步,蹲坐在腳踏上,狀似無意的摸上了郭母的脈。

郭母說了些鼓勵的話,大意是‘夫妻和睦,生活美滿,早日為郭氏開枝散葉’之類的話。

等侍奉了郭母用餐,得了郭母的玉佩,夫婦二人這才離開了郭母的院子。

“母親身體如何?”郭嘉剛剛看見阿婉診脈,此刻問話有些急迫。

阿婉臉上的笑意消失,帶上幾分嚴肅,搖搖頭:“五內衰竭,已是大限之相。”

她抬眼看著郭嘉:“婆母無病,隻是衰老而已。”

老死,是世上最無法挽救的死法。

郭嘉臉上倒無多少意外,隻是點點頭:“太平道猖獗,恐有大亂,母親病重,為夫欲避世而居,若母親大限將至,適逢守孝,夫人認為如何?”

“那便尋個山清水秀的地兒,也算是寄情山水了。”

郭嘉回頭看她:“夫人倒是隨遇而安。”

“我本山水中來,再往山水中去,那叫回歸本源,有何不安?”阿婉不卑不亢的看回去。

片刻後,兩人不約而同的轉過身去。

“夫人,為夫去書房。”

“我回房間整理嫁妝。”

說完,一左一右,分道揚鑣。

郭嘉去了兩日未去的書齋,書童早已打掃幹淨,香爐裏青煙嫋嫋,推門而入,撲麵而來的是獨屬於書房的冷香,書房裏麵好幾個木頭書架,上麵層層疊疊的全部都是竹簡。

郭嘉抽出其中一卷竹簡,坐在椅子上看了起來,可腦海中想的卻都是自己剛過門的夫人。

兩次交鋒都是旗鼓相當,尤其善於詭辯。

隻不知道薑家從哪裏尋來的女子,還是要查訪一番。

阿婉尚不知郭嘉已經準備去調查她了,此刻她正在收拾她的嫁妝,薑氏巨富,卻地位不高,商賈之家與寒門聯姻,也是高攀,打開嫁妝的箱籠,裏麵多是一些金銀布匹,阿婉將這些收回倉庫,其他一些嶄新的衣物色彩清新,很適合新嫁娘,隻可惜尺寸是原來的薑家小姐的尺寸,也不知道能不能穿。

等收拾好了,才有閑暇坐下來休息片刻。

她打開係統,想了想,嚐試著選中了養育自己長大的師父孫思邈。

隻見係統瑩綠色的麵板突然張大,很快,上麵出現一個白發白須的老人,他此刻手裏正拿著牛油紙打包藥材,打包好了再用紅紙寫上用法,然後用草繩打包好了交給對麵的中年男子。

等中年男子離去,阿婉才小心翼翼開口:“師父。”

孫思邈猛地站直身子,環顧四周,尋找幾番後又滿臉失落的重新坐下。

阿婉心口酸酸的,眼圈微紅:“師父,我是阿婉。”

“阿婉?”孫思邈焦急的左顧右盼:“你在哪裏?”

“師父,阿婉很好,別擔心。”

孫思邈聞言,瞬間老淚縱橫:“你趕赴潼關,半路失蹤,為師想去前線,卻被宇軒阻攔,阿婉,你告知為師你現在的位置,為師現在就去接你。”

“師父,阿婉回不去了。”聽到師父如此關懷的話,阿婉再也忍不住的哭泣起來,將自己的處境說了個清楚:“昨日我已成婚,夫君是東漢郭奉孝。”

郭、郭奉孝?!

孫思邈臉上露出驚詫來。

孫思邈出生在西魏大統年間,距離東漢末年已過三百餘年,他沒經曆過天下三分,卻也明白,這是一個群雄割據的年代,而自己的寶貝徒弟,如今卻嫁給了其中一個鼎鼎有名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