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歲寬慰他。

許弋歎氣:“你從小就這樣,也沒讓我和你父親操過心,我偶爾還是希望,你能像別的孩子那樣,叛逆一點,不那麼懂事一點。”

段百歲笑:“我的叛逆期早就過了。”

他在國外那些年,經常去飆車,做極限運動,段言和許弋並不知道,那就是他的叛逆期。

“對了,這件事年年知道嗎?”許弋擔憂問。

“鬧得這麼大,他不知道都難。”段百歲無奈道,“這些天他一直在安慰我,他很乖的,從來沒有懷疑過我。”

許弋點點頭:“那就好。”

默了刻,許弋又問:“那個具瀟……”

段百歲趕緊澄清:“我和他從來沒有私下單獨見過麵,所以容錦說的,都是無稽之談。”

“看吧,我早說了,咱兒子有分寸的。”段言懶洋洋道,“他已經這麼大了,做任何事都有考量,你就少操心一點,好好養身體,搞不好再過一段時間,他就要做父親了,你還拿他當毛頭小子看?”

“兒子再大,在我這裏也是小孩。”許弋反駁。

段言:“好好好。”

他邊應邊起身,伸手去摟許弋,道:“你今天氣也出了,兒子也看了,事情也弄清楚了,待會兒能早點回去嗎?”

許弋垂眼:“嗯。”

出了許弋辦公室,段百歲照常去會議室開會。

結束時已經快十一點了。

這時,手機響了兩下,是左年發來的微信。

左年:哥哥,年年之前答應段爸爸做的玩偶,已經做好了,你今晚有空嗎?我們要不要去一趟爸爸家?

段百歲想起,早上出門前左年讓他買內褲,他都想好款式了,今晚怎麼能回去?

左年哭的聲音很大,信息素也收不好,他的兩位父親都在家,那得多尷尬?豈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在“欺負”左年?

想到這,段百歲回:明天回,今晚有事。

左年:好叭,你今晚有應酬嗎?幾點回呀?

段百歲:吃完飯就回,時間不確定。

說是時間不確定,其實他打算八點之前就回。

羅寅這時道:“小段總,車已經備好了,現在出發嗎?”

“嗯。”

中午有一段時間午休,下午的時間已經被安排滿,他隻能這個點出去滿足愛人的需求。

真是令人期待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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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天氣回溫,今天逛街的人多了點,左年忙了一整天,七點多的時候才打烊回家。

換好鞋來到客廳,他看到段百歲正坐在沙發上看書,西裝已經換成了居家服,看起來到家很久了。

左年驚奇道:“咦?你怎麼回來這麼早?”

段百歲放下手裏的雜誌,朝他伸手:“過來。”

左年不好意思道:“劉媽媽在家呢。”

段百歲:“走了,她小孫子生病,我放了她三天假。”

左年這才丟下背包,跑向段百歲,自然跨坐在他腿上,道:“不是說今晚有應酬嗎?”

“結束得早,又很想你,所以就回來了。”段百歲說。

“哥哥又說甜言蜜語。”左年甜甜笑。

“沒有,”段百歲盯著他,“隻是在表達我的真實想法。”

他從段言身上學到的——愛不僅要用行動證明,還要用嘴巴經常說出來,這樣伴侶才能更好地接收愛意,才會更有安全感。

看起來,段言的方法不錯。

“其實年年也很想哥哥,真的好奇怪,明明每天都在見麵,就覺得不夠。”左年眯著眼睛笑。

是啊,真奇怪,明明每天都在見麵,明明每晚都在要他,卻還是覺得不滿足,分開一下都想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