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啊……”姚凡的嘴唇動了動，囁嚅著念出那三個字，卻沒有發出聲音。
姚凡靠著牆壁，目光迷離，望著外麵人來人往的大街，沒有說話。
“啊！那個人不是……”顧敏敏乍然響起的尖叫聲讓姚凡驀地醒悟過來，回頭看她一眼，姚凡迷惑地順著她的視線望去。
“那不是畢雲飛那小子嘛！”顧敏敏抱著姚凡的脖子，指著對麵咖啡店裏的人。
姚凡微眯著眼睛看過去，對麵咖啡店裏靠窗的位置處，俊美的少年和漂亮如芭比娃娃的少女並排而坐，的確是畢雲飛和鬱離漓。
“我就知道他們肯定在一起。”顧敏敏撇嘴，見姚凡依舊低著頭聽英文，連連惋惜：“可惜畢雲飛這一大好青年，依我看人家以後多少也是一企業老總，鑽石王老五，你居然放過了，真可惜！”
飛快的抬頭橫她一眼，姚凡拖著她的手趕緊閃人，她才不想呆會兒又來個什麼巧遇之類的無聊橋段，那個鬱離漓前幾天離開時看她的眼神，一副恨不得把她剖開看看是什麼東西組合而成的模樣，這讓她很不舒服。
“顧敏敏！”兩人繼續在街上亂逛，忽然聽見有人在叫顧敏敏的名字。
回頭，姚凡這才看清楚是一個穿著很時尚的女人，大概是剛下車，站在車門旁盯著她旁邊的顧敏敏。
那個女人姚凡曾經見過，她經常來找顧敏敏。
顧敏敏的神色突然變得有些奇怪，拍著她的肩說道：“丫頭，我有點事情先回去了，你等等逛完就回家好了。”
姚凡點點頭，“好。”
雖然認識顧敏敏那麼久，可是她從來不清楚她家的事情，她也曾經旁敲側擊的問過，可是顧敏敏隻是說沒什麼敷衍過去。
那個女人上車前看了一眼姚凡，冷漠的目光令她覺得即使站在陽光下麵，也是遍體生寒。
手中的學習機早就已經沒電，姚凡左看右看，憶及楚南弦曾經跟她提過的英文輔導書，眼看天色還早，幹脆就上了公車直接去城南書店。
下了公車，很快就來到離城最大的城南書店，買完資料書後，姚凡在後麵的音響區停住腳步，隨意選了首歌，甚至連歌名都沒看清就把試聽的耳機塞進耳朵裏。
“若不是眼淚落下來
我不知如何證明愛
情話若隻是偶爾兌現的謊言
我寧願選擇沉默來表白……”
輕柔的旋律夾雜著緩和的溫暖，姚凡的唇角忍不住往上翹起。
她記得，上學期結束時畢雲飛好像替她在學校點過歌，就是這首歌，當時她曾問過這歌的名，不過他隻是說了隨便點的沒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