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負責為了信仰而犧牲,我們負責照顧好他們的後人。”

“說得好聽點這是為信仰而犧牲,說難聽點這是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利用。”杜飛一直留意著楊澤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表達自己的訴求:“在和西方陣營的對抗中,從來就沒有不經過流血就能贏得勝利的革命,天竺和南非發生過的鬥爭,以及這兩個國家現在麵臨的各種社會問題,就是當初他們用和平手段贏得勝利之後,西方陣營留下來的坑。”

“大哥,我們需要的是一個清明的世界,即便到最後變成一片廢墟,在廢墟之上建立起新的秩序,才能變得更長久。”

“長久…”楊澤長歎一聲:“又能持續多久?兩百年?還是三百年?”

“我不是聖母,然而我也不想把這個星球變成一座修羅場。”楊澤微微皺眉說道:“和過去的戰爭烈度不同,再一次發生世界大戰的話,會有多少人失去生命?

這個數字沒有人能夠預估。少則幾百萬,多則幾十億,蘑菇和氫氣球,再加上各國藏在暗處的那些武器,一旦瘋起來,誰又能保證他們不對平民動手?

有人可是說了,如果他們國家不存在了,那還要世界做什麼。”

“After my death, even if the flood。”杜飛用英語說了一句名人家,接著又用法語說了同一個意思:“Après moi,le déluge。”

我死之後,哪兒管它洪水滔天。

“所以在和百年家族的對抗之中,我們還要發展自己的科技。”楊澤的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麵,“人手和科技,這兩樣缺一不可。接下來不管用什麼方法,我們得在非洲建立起一個自己的研究中心。我曾經想過把塔放在馬達加斯加,然而以那座古老島嶼現在的工業水平,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做起來會事倍功半。

而我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等。”

“你說得對,我現在是有些畏首畏尾的。”楊澤承認自己內心的猶豫和怯懦,坦誠說道:“我在歐洲和美洲,還有在國內的高科技產業布局,目前還隻涉及到民用領域。想的是先悶聲發大財,除非迫不得已的時候,不然不會對權杖看上一眼。”

“可是剛才我突然發現,棋子的命運就是在關鍵時刻被犧牲。”楊澤的臉上忽然變得淡漠無比:“無論是王侯將相,還是販夫走卒,隻要是棋子,就逃不開這樣的命運。”

杜飛的神色漸漸變得凝重,下意識的朝四周掃視一遍。

他覺得大哥接下來要和自己說的事,可能會把天給捅破。

“所以,我們要做兩手準備。”楊澤輕聲說道:“用馬達加斯加來當幌子,在南美洲建立一個科技中心。

明麵上研究航天科技,私底下再研發電磁脈衝。”

杜飛心裏猛的一震:在人家後院這麼搞?怎麼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