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暗喻鍾大春是狗,現在是連狗都不如了。
圍觀的村民是聽得津津有味啊,
有人就在想了,
這薑南也不似傳言中的那般呆嘛,這不牙尖嘴利的,
嗯嗯,更是勇氣可嘉。
也不知道是她不識五六,還是故意的。
畢竟才進門就跟婆婆杠上的兒媳婦可不多了。
眾人的竊竊私語,都被鍾大春看在眼裏。
她咬著牙狠狠地瞪著薑南,心裏卻辣椒醬油醋的翻炒著王梅。
周清宗忍不住跳出來指責道,
“姓薑的,你怎麼跟我媽說話的呢,周清宴他有什麼能耐,他就是個野種,長成那樣……”
周清宗自小就在鍾大春的灌輸下,真的以為周清宴姐弟不是他們周家的種,也認為周清宴就是來跟他搶家產的。
薑南一揚下巴,語帶嫌棄,
“你那是妒忌,瞧瞧你這五官,還真是長得誰也不服誰啊,嗯,跟你媽一摸一樣,親生的,可是,這個你也怪不到周清宴身上去啊,要怪怪你父母,他們當年可能是在豬圈造的你。”
這句話一下子罵了三個人,
“你你你……”
“你!”
鍾大春母子倆氣得胸口激烈起伏著,分別指著薑南一時半會的,說不出話來。
周大柱徹底聽不下去,這話是一個作為人家兒媳婦的人可以說出來的話嗎,
他不得不出來打圓場,不過目標是針對薑南,
分外不認同的指責道,
“你少說一句,剛進門就頂撞婆婆,成何體統,趕緊家去。”
他是覺得新媳婦太過鬧騰了,大喜的日子,提這事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薑南見好就收,
但還是不忘維持一下原設,
她害怕的後退一步,
“可,可那話也不是我要說的呀,外人都是這麼說的,說那周大柱家的周清宗啊,不僅長得醜,還人厭狗嫌的,溜貓逗狗的,又愛裝蒜,和他哥周清宴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還說啊……說周家長得醜的一個就算了,怎麼還三個呢?”
鍾大春:“……”
周清宗暴走不已,怒目相視:“你這個癱腦殼,看我不弄死你……”
周大柱一甩袖子,一踢周清宗小腿,喝訴道:
“自個不知自個活成什麼樣啊,滾回去!”
他今天算是老臉丟盡了,一把年紀了被兒媳婦嫌醜,
“散了,都散了,看啥熱鬧啊……”
…………
雖說是周清宴的大喜日子,但場麵卻是冷冷清清的。
看熱鬧的村民被趕走了之後,周峰幾人也被支走了。
周家的院子裏,就隻有周大柱,鍾大春,周清宗和薑南。
周大柱心煩,扛著鋤頭去了荔枝地,
而鍾大春故意晾著薑南,也沒招呼她,更沒跟她講話,似乎想給她一個下馬威。
薑南對這一點是一點也不在乎,因為她清楚,憑著鍾大春的尿性,能給她視為眼中釘的周清宴辦酒席才怪。
她悠閑的靠在院子裏的荔枝樹下,看著對麵路口出現一個正挑著籮筐往回走的女人,
……還有那女人背後的三個小蘿卜頭……
薑南眉頭皺了皺,
正主來了,
可是,這場麵好像超出了她的預期,
三個娃???
直到那個一臉憔悴卻仍然不減姿色的女人來到跟前,朝她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那女人放下籮筐,眼眶發紅的拉著其中一個小男孩的手,示意他跟薑南打招呼,
溫柔的聲音有點局促不安,生怕薑南不喜,
“你就是薑南吧,我,我是清宴的姐姐,你喊我姐就行,這個是彥北,清宴的娃,這兩個是我女兒,姐姐念安,妹妹樂謹。彥北,念安,樂謹,快來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