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搖曳,樓梟注視著跪在他麵前女子,她柔軟秀發瀉在肩頭,襯得她那粉白的臉更小了,眸中波光粼粼的,仿佛燦爛的星河,他情難自禁般,將她拉起坐到自己身旁,溫柔地捧起了她這張嬌媚的臉。

低頭在她額頭落下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不愧是49分的心動指數,別說是他動作了,就連眼神都帶著拉絲的蜜意柔情。

薄涼的唇沿著她精致小巧的鼻子,慢慢滑落,繾綣溫柔地落到了她唇上。

蘇綰一個激靈,柔軟的唇瓣就被他銜進了口腔裏,接著就是洶湧澎湃的掃蕩,就像攻城掠地似的,要把她搜刮一空。

額……

既然他不介意,就多渡給他一些。

直至蘇綰嬌喘著說停,樓梟才停下。

蘇綰摸了下發腫發麻的嘴唇,都快被啃禿嚕皮了,她調皮地挑起眉眼:“爺也嚐了,味道如何?”

樓梟心想這小婦人竟敢揶揄他?

“大膽!”

半天,樓梟憋出這兩個字。

瞧著男人那吃癟的表情,蘇綰眼底狡黠的笑意漸濃,她是15歲的身體,卻裝著28歲的心,樓梟在他麵前就是個嫩嘰嘰的弟弟罷了,調戲他還挺好玩的。

“爺不就是喜歡我在床笫之間的大膽?”

她還想再逗逗他,再抬眸時又撞見他目光透著灼熱,生怕他還要再來一次,就嗔他一眼,嬌滴滴說:“爺,妾去叫水。”

她才起身,卻被樓梟拉住,“你坐著,叫夏荷進來伺候。”

哪敢再讓她去叫水,他都有後遺症了。

夏荷端著銅盆進來,這是夏荷第一次伺候男主子洗漱,光是瞥一眼,就被那行貨嚇得不輕,由於緊張過度,端著銅盆的手都止不住發抖,裏頭的水跟著晃蕩。

樓梟的手浸在盆裏,皺了下眉,銅盆就被擅於察言觀色的蘇綰接了過去,“這裏用不著你了,下去吧。”

還是蘇綰細致貼心,樓梟的眉頭舒展開,目光也柔和了。

伺候完他洗漱之後,蘇綰就柔柔地問:“爺今晚宿下嗎?若是不留夜,妾給您更衣。”

“白天你受了驚嚇,今晚爺留下陪著你。”

樓梟要留下是好事,畢竟在這個王府,樓梟才是真理,其他人都看著他的意思行事。

“太好了,有爺在這陪我,就不會做噩夢了。”

熄了燈,蘇綰真的累了,沾床就睡熟了。

夜裏,她是沒做噩夢,就是覺得有些冷,身邊的男人自帶陽剛之氣特別暖和,她直往他身邊拱。

樓梟讓一點位置,蘇綰就挨過來一點,差點被蘇綰擠下床。

從沒見一個女子睡覺追著人的?

男人沒睡好,眸色慍怒,伸手想將她推到裏床去,卻聽到她喃喃低語,“冷,我冷……別動,讓我好好抱著。”

她語氣很弱,動作倒是挺強勢的,就把樓梟給摟緊了,一雙小手還直往他衣裳裏伸,非得摸著他的胸肌揉了兩下才滿意地砸吧了下嘴兒。

不僅愛追人睡,還要這麼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

一時間,樓梟竟好氣又好笑。

他沒將人推開,反而將她擁住,發現她身上涼的厲害,尤其肚子那裏。

鬼使神差的,他就用掌心給她搓起了小腹。

蘇綰做了個夢,夢裏這個湯婆子又大又暖和,把她的肚子捂得暖暖的,都不覺得痛經了。

晚上睡得特別踏實,以至於男人何時走的,她都不知道。

蘇綰醒來,習慣性地叫了聲“巧兒”,昏昏然才想起巧兒在養傷。

聽到聲音,進來的夏荷,她將雙手背在身後,興高采烈又神神秘秘的樣子,“王爺走後,就讓司棋姑娘送了一件禮物給你,你猜猜是什麼?”

“……這我哪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