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蘇綰會恃寵而驕,逼著他對自己的正室和側妃動手,她卻紅著眼揪著心道:“綰綰福薄,消受不起王爺的恩寵,綰綰想隨便找個庵堂當個姑子,了此殘生,還請爺成全。”

這女子心地太善良了,善良得讓人心疼,寧願離開他,也不想他人受傷害。

眼瞅著蘇綰就要給他磕頭,樓梟哪裏容她再受一點委屈,連忙將她拽起,緊緊摁入懷中。

“爺不允!”

男人肌肉糾實的手臂用力將她細腰箍著,不等她反應過來,霸道的吻就封住了她的唇,不許她說出那些要離開他的話。

那力道大得駭人,空氣被掠奪得一幹二淨。

瞧吧,才40分心動指數,一提分手,就把他刺激得不行。

對付男人呢,總不能事事順著他,偶爾提下分手,小作小鬧一下,以退為進這招,用得好,不僅能拉扯到他的情緒,還能獲得更多利益。

蘇綰憋紅了臉,配合地哆嗦著嚷了聲,“嗚……疼……”

樓梟這才作罷,以為方才唇齒糾纏間把她弄傷了。

孰料她推了推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這裏……疼。”

最後一個字拖著長長的尾音,委屈又撩人。

樓梟這才想起來,蘇綰的鎖骨那裏被貓抓傷還未痊愈,勒著她的臂鬆了些。

“好些了沒?”

樓梟也不過是順嘴關心一句罷了,哪知這小婦人將衣裳領口扯開了些,露出了那白嫩的肌膚,才結了嫩的痂的爪痕看起來依舊慘兮兮的,但下方堪堪被肚兜遮住的地方惹眼得很,膨脹得就快要懟到他臉上。

樓梟的呼吸跟著灼了下,要給她將衣領攏住時,卻聽得她奶呼呼嬌顫顫地說:“不若爺給妾吹吹吧?”

說就說了,還貼過來像奶貓似的往他身上蹭。

真是妖精一般。

樓梟腹下都繃緊了,甚至生出了白日暄淫的念頭,他這引以為傲的自控力,在蘇綰這不堪一擊。

“哐當”一聲,門被推開來。

樓梟抬眸,與門外之人四目相對,似壓抑著不悅。

蘇綰略將衣領整理了下,麵紅耳赤地回過頭去看向門口,來人竟是蘇瑤?

蘇瑤起初是震驚,怎麼也沒想到他們白天竟然做出這樣荒唐的事,更何況床上還躺著一個昏迷的丫鬟呢?

驚之後便是怒,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調情怎能不怒?

而偏偏當著丈夫的麵,她還不能發作,隻是端莊地邁出步子跨過門檻,憂心忡忡地說:“我聽聞蘇妹妹回來的路上遇到了歹人,幸好菩薩保佑,你安然沒事,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和王爺可怎麼辦啊?”

蘇瑤這話裏有話,是舍不得蘇綰死的意思。

說著,蘇瑤還上前握住了蘇綰的手,姐妹情深一般道,“蘇妹妹定是受了驚嚇,還是讓大夫配一副安神湯,喝了好作休息。”

蘇綰不確定這次刺殺她的人是誰?

周氏不會用她這條賤命來賭,那蘇瑤呢?

她被提為庶妃時,蘇瑤太過反常,是不是那時就找了殺手打算除掉她呢?

蘇綰在樓梟麵前表現出了一個長期受長姐欺負的模樣,既害怕但又不敢抗拒,隻是肩頭微微縮瑟了下,垂下眼睫道:“勞煩王妃娘娘掛心了,我是心有餘悸,休息下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