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淩薇就喜歡看她這副卑微的跟狗一樣的樣子，她抱著懷裏的貓，逗了逗它。
“花花，你說，這就夠了嗎？”
“喵……”花花回應了一聲。
蘇綰會意，這當然是不夠的。
她彎下腰，匍匐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給她磕了一個響頭。
響頭磕下去，擲地有聲。
“蘇綰求沈側妃娘娘高抬貴手！”
“你這副模樣真夠卑賤！哈哈哈……”
沈淩薇張狂的笑聲響徹四周。
巧兒看著蘇綰受辱，指甲嵌入泥裏，恨不得去抽沈淩薇，但她不敢。
在這等級森嚴的王府，以下犯上，她們都會死得很慘。
“花花，去。”
在沈淩薇的授意下，那隻肥嘟嘟的狸花貓撲向了迎春手中的包裹。
“啊呀……”
迎春做作得叫喚了一聲，手裏的包裹拿不穩似的都摔在了地上。
“喵……”
狸花貓腳步輕盈地落到地上，那雙綠眼在夜裏閃爍著神秘的光芒，直勾勾盯著蘇綰，讓人不寒而栗。
蘇綰此刻被它盯得心裏發毛，想到了穿來之前，她爸的大老婆也養了一隻純白的緬因貓，又肥又凶，跟沈淩薇這隻花花一樣的可惡。
沈淩薇笑得更加肆意：“迎春，既然摔了，就可勁地踩吧。”
玉器碎裂聲，金屬碰撞聲，在這寂靜的夜都格外刺耳。
“別踩，別踩，這可都是銀子啊，我們主子好不容易才得了這些賞賜。”
巧兒心疼得緊，撲了過去，雙手護住那些東西。
睿王陰晴不定的，綰綰伺候不知花了多少心思呢，指不定在床上受了多少罪。
更何況，裏麵隨便一個首飾都夠大雜院的孩子吃穿一輩子了，都被這些黑良心的人給踩爛了。
看到巧兒的手被踩在腳下，蘇綰心疼地拉住了她，“巧兒，算了。”
“怎麼能算了？”
巧兒哭出了聲，這王府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沒有銀子，她們可怎麼活呀？
迎春笑得一臉小人得誌，踩得更賣力了，“一個小小侍妾，也敢在我們側妃娘娘這截人？你真是狗膽包天！”
沈淩薇看到那鼓鼓囊囊的包裹都被踩爛了，露出裏麵斷了的翡翠鐲子，碎了的玉簪，還有散了的珍珠項鏈，嘴角滿意地上揚。
巧兒跪在地上，一邊哭一邊撿那些蹦得到處的珍珠。
沈淩薇慢悠悠走過去，一隻鳳頭鞋狠狠踩在了巧兒手上，腳掌用力，碾了碾。
“就算你把此事捅到王爺那去，也是你不占理。本側妃就是要告訴你，這就是你幫著那隻下不了蛋的雞，跟我作對的下場！”
巧兒疼得臉都扭曲了，硬生生咬著唇，沒吭一聲。
蘇綰見狀亦是心痛不已，她卑躬屈膝，又換來了什麼？
換來的不過是沈淩薇更狠的欺辱！
她瞥到手邊那斷裂的玉簪，計上心來，眼底劃過一抹銳意，悄悄將之抓進了手裏。
沈淩薇教訓完了蘇綰，覺得十分暢快，招了下她的花花。
“花花，我們回去睡覺了。”
等沈淩薇轉身時，蘇綰就用斷了的玉簪用力割破了掌心，痛得唇微顫，聲音冰冷卻是有股力量。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