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粗使丫鬟押住了蘇綰,錦繡端起藥碗走到了蘇綰麵前,掐著她的嘴巴,就要灌下去。
“喲……大白天的,這毓秀閣的門關得這麼緊?咱們王妃娘娘是在裏麵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麼?”沈側妃帶著兩個丫鬟來看戲了。
錦繡慌了下,手上的藥碗被蘇綰用頭撞了下,“哐當”一聲摔碎在地。
為了不讓沈側妃起疑,蘇瑤叫蘇綰起了身,錦繡也去把房門打開。
蘇瑤氣定神閑喝了口茶,看向門口,“沈妹妹不是胎氣不穩在院裏保胎嗎?今天什麼風把妹妹吹來了?”
“我是來為姐姐抱不平的,被自己養的狗騎到頭上來,這滋味怕是不好受吧。”
沈側妃那小腹還沒隆起呢,她故意撅著肚子,懷裏抱著隻灰黑條紋的狸花貓,看到地上那碗碎了的藥碗後,就笑得更得意了:“這養動物啊我最有心得,最忌諱這阿貓阿狗不忠誠了,否則啊不僅被它騎到頭上來,還會有被咬一口的風險呢。姐姐,你說是不是呢?”
話裏話外,沈淩薇都巴不得蘇瑤把蘇綰給宰了。
原本蘇瑤的確對蘇綰起了殺心,但看到沈淩薇後,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比起蘇綰這個侯府庶女,沈淩薇才是她最大的敵人,沈淩薇越是想看她們主仆內鬥,她就越不會讓她如意。
“我的狗得了男主子的寵,也是我院裏的光,有本事你養條這麼能幹的狗啊?”蘇瑤說著還叫錦繡搬了張小杌來,斜著眉梢看向蘇綰,“綰綰,過來坐下。”
蘇綰懂事地坐在了蘇瑤身旁,手被蘇瑤抓在掌心裏揉了揉,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沈側妃以為她落井下石之後,蘇瑤會鉚足了勁對付蘇綰呢,可她現在看到的卻是她們主仆和好了,失望地垂下了嘴角,摸了摸愛貓毛茸茸的腦袋,“花花啊,有些人既然不領我好意,那我們留在這也沒什麼意思了。”
她轉身跨出門檻時,還補了一句,“她早晚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哼!”
等沈淩薇一走,蘇綰馬上站了起來,戰戰兢兢地縮著肩膀。
“你我到底是姐妹一場,我們該同氣連枝對付外人才對。但是,你做錯了事,死罪能免,活罪難逃!”蘇瑤瞄了一眼蘇綰那受傷的手,笑意又深了幾分,“既然你手受傷了,那就上拶刑吧,傷得重點不礙事,反而包紮著,王爺也瞧不出。”
當蘇綰看到錦繡拿出那由繩索和數根小木棍穿係而成的拶子時,蘇綰心下發慌,這可是衙門裏對女犯使用的一種酷刑,手指忍不住蜷起,不禁往後退了幾步。
“上了這拶子,我指骨就要被夾斷了,長姐,你就饒了我吧。”
“斷了才好,你以後會變得更聽話。”
純金鏨花珍珠護甲劃過紫檀木桌子,發出刺耳的聲音。
就這樣,蘇綰再次被押住,猶如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她眼睜睜看著那拶子套在了她的手指上,繩子還未拉緊,她便感覺到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