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硯山:“……”

他就知道!

“我再留一下。”

他試圖掙紮。

徐文哲笑容溫和,繼續道:“時間不早了,小遇今晚還要早點休息。”

祁硯山:“……”

我忍。

等他和魚魚結婚,他天天送徐文哲出門。

林遇夾在兩個人中間裝鵪鶉,所幸兩個人誰也沒把問題丟給他。

祁硯山跟著徐文哲一起離開後,林遇洗漱躺到床上,很快睡熟。

一點也沒有為明天開庭的事情擔憂。

第二天,除了開庭,還有股權轉讓要走的程序。

林遇很早起床,就預感今天是忙碌的一天。

他沒去公司,先去工商所提交變更材料,回來後正好趕上十點半的開庭。

進去前,他在門口遇見鄒原。

鄒原與一個月前相比,變化很大,整個人瘦的有點脫相。

他冷冷看著林遇,以及林遇身邊的祁硯山和徐文哲,還沒說話,就看見徐文哲上前一步,把林遇擋在身後。

他是認識徐文哲的。

鄒原皺了皺眉:“徐文哲?”

“你為什麼在這裏?”

“小遇你是我孩子,我為什麼不能在?”

鄒原愣住,“你的?”

“親生的?”

見人臉上沒有異色,他就知道是真的了。

林遇居然是徐文哲的孩子。

他突兀笑起來,“你說這怪誰呢?怪你自己吧。”

話沒頭沒尾,讓人皺眉。

徐文哲剛想去問,但鄒原已經先進去了。

庭審開始。

林遇拿到的證據很充分,鄒原幾乎沒有辯駁的可能性。

而他本人似乎也擺爛了,坐在被告席一言不發,隻是偶爾目光掃過林遇和徐文哲時,露出一絲好像很感興趣的諷笑。

不用等判決書,庭審結束後,結果已經沒有任何疑問。

鄒原閉著眼睛,一言不發。

離開時,他才突然停下腳步看向徐文哲——

“你還記得十幾年前有人勸你收養孩子嗎?”

“我就準備把他送給你。”

鄒原指向林遇,笑起來:“但是你沒要,連麵都沒見。”

“哎呀,你說說,你們分開這麼多年,是誰的錯?是你的錯。”

“都怪你。”

他說完,快速被拉走了。

徐文哲卻怔愣好一會。

他扭頭看向林遇,好像還有點不敢相信:原來曾經有機會早點和小遇遇見的。

原來小遇有可能不用受那麼多苦的。

原來,他們錯過這麼多年……

林遇抓住徐文哲的手臂,搖了搖,拉回他的思緒。

“鄒原自己沒有回旋的餘地,隻能在語言上膈應膈應人了。”

“當時——就算鄒原想送,我也不會去的。”

他曾經有一套修改過很多遍的逃離方案,後麵因為鄒原的放棄,而壓在書的最底層。

“不用惋惜過去,我們還有很長很長的相處時間。”

徐文哲點點頭,難看的臉色在林遇的安慰下逐漸好起來。

“我知道了。”

“隻是難免有點可惜。”

他不再多說。

過好當下才是最好的。

徐文哲明白這個道理。

收到判決書那天,股權變更也正好進入最後一步,稅務變更階段。

結果自然不出所料,林遇勝訴。

他將文件分享到新建的小群中,收獲一連排撒花的表情包,剛準備繼續工作,就聽見敲門聲——

“請進。”

湛嵐推開門,有些遲疑走進來。

林遇以為她是來提交工作的,抬頭卻發現她手上並沒有拿任何文件。

“有什麼事嗎?”

林遇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