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真害了人就遲了。”程東潔握緊拳頭,“隻能從愛情裏獲得成就感!你連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都沒搞懂吧!”
“大談特談什麼萬人迷?嗬嗬,這世界上有多少萬人迷?何洛,仇文,他們不都是嗎?你去做啊!”程東潔切了一聲,“為人類犧牲,或者搞藝術搞出不得了的名堂。”
“何洛的臨時伴侶一個月換一個,無數人都想往他身上撲。”
“那都是有代價的!!”
那些人都說程東潔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都說他是被利用的。他們都說程東潔沒見過真正的殘酷。
也許他們說得對,因為程東潔已經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了。
他逃避了懲罰,他為自己能活下去而興奮。
可這種興奮又化作了折磨,沒日沒夜地摧殘著他過去的價值觀。
長大了就會懂了……
可過去的錯事太多太離譜,在明白道理之後他怎麼可能釋懷啊?
他有什麼資格去釋懷啊?他憑什麼興奮啊!
他曾經痛苦糾結的樣子被這個記者看到了。
記者在了解到他在惆悵後,記者說:“你難過的樣子真好看。”
好看,漂亮。-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用這樣的詞來評價痛苦的他。
他看不到程東潔的絕望。
好像有誰說過一句:“她痛苦絕望的樣子怎麼會漂亮呢?”
哦,是仇文。他不理解程東潔為什麼會認為原文中女主沒有自我的樣子是美麗的。
可程東潔能理解那位記者為什麼這麼說。
正是因為理解,他才更加的痛徹心扉。
越成長他就越痛苦,他感覺被什麼東西困住了。
“神經病。”那個記者起身離開。
程東潔看著他推開門,看著門緩緩合上。
他一動不動。
他好像明白了,他被曾經的自己給困住了。
“不夠心狠的人,別做那麼極端的事。”
不然呢?
不然等發現自己闖下滔天大禍後,就別想好過了。
他快被困死了!他快被困死了!
程東潔求那個年輕的自己不要那麼步步緊逼。
可是年輕的他根本聽不懂啊。
“沒意思。”
“老套的說辭。”
“這種道理誰不懂?”
看吧,他覺得他明白。看吧,他繼續在傷害別人。
他試圖往懷裏摟太多太多他並不了解的、並不屬於他的東西。
最後他放不下了。
程東潔在崩潰之後重新擦幹淚水。
他還得繼續生活,要麼找到活下去的理由,要麼被壓垮。
無所謂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
“我覺得冰河變了。”仇文拉關敬英出去說悄悄話。
“冰河成熟了很多。”關敬英讚同仇文的說法。
“我是指她對她爸爸的殘酷。”仇文很難過,“五年怎麼可能建完嘛。”
“喪屍數量很多,而且喪屍的力氣很大,五年已經很寬裕了。”關敬英認為隻要計劃得當,三年之內完工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準想這麼危險的東西!”仇文推搡關敬英,關敬英往一旁躲。
最後關敬英被摁倒在地,仇文撓著關敬英的癢癢肉。
關敬英原地扭來扭去,像一條上了岸的魚。
關敬英憋了一會兒後開口討饒,仇文放過了關敬英。
他翻身躺在了關敬英的身邊。
仇文拉著關敬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