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寅原本打算撒個謊，然而對於自己的白月光如何都不能開口，連忙實話實說道，“沒能幫到家裏，我很......很......”
宋賀笑了，“你是覺得很抱歉嗎？”
宋寅的臉要羞愧到脖子根兒了。
宋寅卻說，“完全不用覺得這件事跟你有任何關係，實話實說，宋家走到今天這副局麵，完全屬於是咎由自取！他們之前那麼對你，你完全不要往自己的身上攔責！”
“其實吧，這次宋家變了天，連我爸也束手無策，大伯他們像蛀蟲一樣將整個宋氏掏個空空蕩蕩，難道還期望有人能幫他們填補大窟窿？”
“笑死了，我爸又不是女媧轉世。”
“現在我爸隻是把爺爺接回家養老，畢竟嘛，爺爺生養了他，他必須要給爺爺一個體麵的晚年，至於大伯、二伯他們......我爸也是無能為力，讓他們自己去承擔該承擔的惡果吧。”
宋賀一番話講得慷慨激昂，連帶宋寅心底的那點小擔憂、小懊喪全部吹得煙消雲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樹倒猢猻散的悲涼。
伸出手緊緊握住了宋賀的，自愧弗如道，“我還是你的哥哥呢，居然沒有你的豁達，反倒是......我眼界太狹窄了，賀賀，你在國外一切都還好嗎？”
好不好？
宋賀的臉色透出一抹異樣，忽然說，“你就不要太擔心我了，我在國外吃得好，睡得香，可滋潤了。”
宋寅算是放下心來，尤其宋賀還說，他隻是聽六叔講的，說整個京城傳瘋了，牧大佬的植物人小嬌妻忽然康複了。
簡直是醫學奇跡！！
宋寅有點心虛，沒料想豪門圈完全沒有絕對的秘密呀。
自己這個病康複得忽如其來，連他自己都覺得上輩子一定拯救了銀河係，這輩子修來大功德了。
宋寅笑問，“你知道嗎？我還聽說，京城現在有好些人家在拿你打賭。”
“打賭？”宋寅取過來一杯珍珠奶茶，不停用塑料吸管攪拌杯底的珍珠豆。
“打賭牧大佬什麼時候對你膩了，會把你給拋棄了。”宋賀講這話絕無惡意，不過是拿來跟堂哥玩笑一下。
宋寅看了眼手指間的結婚戒指，輕道，“我確實沒什麼魅力，又隻是一個掙低工資的程序員，跟牧清流的身份確實雲泥之別。”
一股低氣壓籠罩在宋寅的頭頂。
宋賀發覺自己講錯話了，正要抱歉。
宋寅的眼神忽然又變得亮晶晶的，“可是牧清流說他愛我，我覺得他是真的愛我，他是京城大佬，說到做到，雷厲風行，不會隨便欺騙一個毫無價值的人。”
“這就對了嘛！”宋賀拍拍他的肩膀，“小寅哥哥，我一直覺得你是個特別堅強的人，你都能從一個植物人的狀態，重新恢複到正常，我相信你的潛意識，一定比很多人都更加熱愛生活，也更加堅強。”
“牧清流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氣，你完全不要在意其他人的眼光，要好好地過你自己想要的人生！”
宋寅又是燦爛一笑。
滿頭開始冒泡泡。
【賀賀永遠是我的白月光！】
【賀賀永遠是我的白月光！】999
無數顆明光閃爍的吐槽氣泡圍繞在宋寅的頭頂，仿佛白晝蒞臨人間，勃發著無窮無盡的希望。
宋寅在光芒中央燦爛地笑，令宋賀都要睜不開眼了。
宋賀在臨走之前，牧清流曾叮囑過他，不準提任何與吐槽氣泡有關的話題。
所以他也沒有刻意去死死盯著宋寅的頭頂看，而是以膜拜的眼光端詳了半晌，忽然給宋寅拋出了個主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