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四爺神色微微一變,知道周先生的意思是說這幾個人來頭極大,決不可小視。張四爺什麼風浪沒見過,馬上定下神來,繼續說道:“請坐!請坐!”
嚴景天微微一笑,坐了下來。
張四爺心想:“這嚴景天,看著是個精壯的漢子,應該是練家子,不過氣質卻平常的很,顯不出來他什麼來頭!奇怪啊!”
張四爺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來,點頭向鄭副官示意。這鄭副官是何人?來頭也不簡單,乃是張作霖身邊的貼身副官,專門處理和日本關東軍的關係,可謂是東北軍裏舉足輕重的人物!
鄭副官上前一步,說道:“在座各位都應該知道,前段時間,張大帥在關東軍依田少將的幫助下,得到一個名為女身玉的稀罕寶貝!此寶極為稀罕,別處也不敢存放,就隻能拜托張四爺給暫存著!同時,也請張四爺將這女身玉的寶相掌清楚了,這女身玉中果然有寶胎!這寶胎才是價值連城的寶物。今天晚上就是極好的取出女身玉寶胎的時候。所以,邀請大家到這裏來,共同見證從女身玉中取出寶胎的曆史一刻!張大帥本想親至,但臨時有要務纏身!深表遺憾!”說著鄭副官向依田少將和寧神教授微微頷首,依田少將和寧神教授也點頭回禮。
鄭副官說完,向張四爺示意。張四爺哈哈一笑,站起身來,說道:“請大家稍坐!這女身玉的寶胎取出,時間上不能偏差分毫!還有約半個時辰的光景,請大家先用茶,吃點糕點!我先去準備一下!”
張四爺給大家抱了抱拳,離座轉到後室,周先生也早就會意的跟過來。張四爺問道:“周先生,那姓嚴的人,十分古怪啊。”
周先生說道:“張四爺,若是你猜,你猜他們是誰?”
張四爺慢慢說道:“這幾個人深藏不露,顯不出本事,張大帥卻讓他們跟著過來掌寶,我亂猜一下,他們,是火家的人……”
周先生神色嚴肅,說道:“張四爺,他們腰上都別著一個紅通通的牌子,係著紅腰帶……”
張四爺一驚:“難道真是火家的人?”
周先生點頭應道:“八九不離十。”
張四爺沉吟一聲,摸著下巴低頭沉思,在堂中不斷踱步。
周先生說道:“如果真是火家的人,會來我們這裏看女身玉,來者不善啊!”
張四爺說道:“火家人哪瞧得起女身玉這種二流寶物?周先生,我們的鎮宅之寶玲瓏鏡現在還好吧。”
周先生說道:“沒有問題,我從他們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派人去看了,所有天鎖地鑠已經全部關上,就算他們是火家的人,也不是想拿走就拿走的!”
張四爺說道:“我們靜觀其變,在不明確他們真正目的之前,千萬不要讓他們覺得我們有所警惕!他媽的,張大帥是怎麼找到他們的?”
周先生說道:“這二十年間,金、木、水、火四大世家都重現江湖了,隻剩土家還沒有蹤跡。火家人擇良木而棲,沒準是他們自己找到張大帥的。”
張四爺說道:“好了,周先生,咱們現在多想也沒用,女身玉開寶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準備一下吧,別誤了時辰。”
這兩人說著,向後麵快步走去。
約摸過了半個時辰,周先生快步走入眾ㄧб
人休息的廳堂,團團身給大家做了一鞠,說道:“各位客人,時辰已到,請各位跟我來。”
眾人早就等的不耐煩,聽到周先生這麼多,都哄然應了,起身跟著周先生就走。鄭副官在前,日本人跟在他身後,再是東北軍的幾個人物,最後才是嚴景天他們。
這一行人穿過這棟鎮寶堂,走過一道長廊,眼前豁然開朗,赫然顯出一個庭院來。那庭院中密密匝匝圍了一圈高舉火把的魁梧大漢,目不斜視,木樁子一樣紮在地上,眼鏡都眨也不眨一下,除了火把燃燒發出的劈剝聲外,整個院子內幾乎鴉雀無聲。而這些人圍著的,正是一個佛堂。佛堂大門敞開,裏麵也是火光如織,亮如白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