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禪哈哈一笑,酒鬼就酒鬼吧,師傅蕭瀟還有師姐素天心就喜歡罵他酒鬼,但每次歸來還不是會為他帶回諸多好酒,被人罵酒鬼又不是第一次了,聽多了也就不在意了。
一個人活在世上,總得有些嗜好才行,沒有一點嗜好的生命實在是無趣得很,有的人喜好權力,有的人嗜好美色,有的人喜歡吟詩作賦,有的人喜歡彈琴畫畫,而蕭禪呢,他沒有後者的雅意,琴棋書畫神馬的不能說一竅不通,但絕對沒多少興趣。
而前者呢,他倒是有很大興趣的,畢竟權力美色總是很誘人的!所謂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人生至此,夫複何求?要說蕭禪沒有想過,那很不現實,隻是蕭禪頗有自知之明的,天下權!天下權!在這種以武立道的世界裏,想掌天下權何等艱難?居然敢稱之為天下權,自然要有君臨天下的武力為支柱,而對於美女呢,蕭禪倒是看得很豁達,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當然這隻是在沒多少動力的情況下,假如真遇到那種情有獨鍾的局麵,縱然是千難萬險,無數危機,他也是要奮勇而上的。
人生在世,有的東西可以無所謂,但有些東西卻絕對不能舍棄!一旦舍棄了,隻怕將來就算是到死都要後悔,作為死過一場的人,蕭禪已經不想再嚐受一遍。
卻說蕭禪一行人轉悠了半晌後,登上了安西郡城裏最有名的一家酒店內,這店名很有幾分雅意,叫做瓊花館!這瓊花二字卻是一種酒名,叫做瓊花釀!瓊花館之所以成為安西郡城最有名的酒肆,其原因就在於這瓊花釀!
在金銀開路下,這種一等一的好酒很快送了上來,蕭禪拍開泥封,灌了一大口酒進去,微微眯起了眼睛。
果然是好酒啊。
這樣的好酒若是沒得喝了當真也有些可惜,看來得多多買下一些來放進納戒空間內,這樣想著的時候,隻聽得蹬蹬蹬一陣腳步聲傳來,隨即樓道上出現了一個風度翩翩的青年,他顯然是衝著蕭禪等人而來,三兩步就走到了身旁。
而且此人應該也甚有名氣,一出現在瓊花館內,頓時引起了一陣竊竊私語的聲音,蕭禪隱隱然還聽得‘風葉’,‘風浪’等等字眼!
“在下風浪,風葉書院的學子!方才在那長街上就瞧得閣下出手,的確是精彩非凡,眼下前來,能否交個朋友。”
風浪斯斯文文的道,臉上掛著和煦的笑意,很容易讓人生出好感來,不過瓊花館內的酒客,食客們在聽得這樣的話後,臉色都變得詭異起來。
蕭禪飲了口酒,微微一笑。
“不敢高攀!”
風浪稍微愣了愣,臉上和煦的笑容一滯,隨即再度笑了笑,拱了拱手苦笑道:“看來是在下冒昧了,無緣結交,甚是遺憾!”
風浪惋惜的歎了口氣,眼光流轉著又在蕭禪等人臉上停留了一會兒,尤其是鏡未央更是著重看了幾眼,隨即輕歎了一聲,轉身出了瓊花館去,此人倒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此時瓊花館內眾多人看見風浪離開,臉上的詭異之色更甚,還有許多人露出惋惜,憐憫之色,一個青年夥計捧著壇瓊花釀走近身旁,低聲道:“這位小公子,你已經得罪風大公子了,他不會輕易放過你的,你還是及早離開吧。”
“哦!”蕭禪點了點頭,由袍袖內摸出一枚銀錠,丟給了這個夥計,這個夥計心腸倒是不錯,反正蕭禪不在乎金銀,出手自然大方得很,夥計歎了口氣,將瓊花釀擺在桌上,迅速退走了。
“吳老,這個風浪是什麼來頭?似乎又是個麻煩啊。”蕭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