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跟快點!”嚴正肅在前方催促道。撥打開前麵的雜草和樹幹,黝黑的臉上長滿了絡腮胡,帶有血絲的雙眼依舊是那麼的有神,不停地注視著這片陰森的山林,他背上所背的是一些挖山探寶的工具,看樣子很重,但對他來說卻是很輕盈,強壯健碩的肌肉,絲毫看不出他已有五十歲了。
走在的嚴正肅前麵的男子是他的同胞弟弟嚴正暮,兩個人都是專業的尋寶者,與其說是尋寶者,不如說是冒險家更貼切,嚴正暮隻比嚴正肅小五歲,但卻比他蒼老好多,近乎花白的頭發和滿臉的皺紋,他雖然沒有嚴正肅那麼強壯有力,但卻十分敏銳謹慎,能夠精準的判別寶藏的準確位置。
嚴胥拿著一根稍粗些的樹枝無精打采地撥打開麵前的雜草,漫不經心地說:“爸,這陰山上真的有寶藏嗎?“
“你爺爺說這寶藏藏在陰山上,它就藏在陰山上,肯定沒有錯,別磨蹭了趕緊找吧!”嚴正肅非常堅定地說。其實連他自己也不確定陰山上到底有沒有寶藏,也隻是聽老一輩人提及過。
蘇洋撇了撇嘴,不屑地悶哼了一聲,自言自語道:“要真的有寶藏,還能讓你給找著!”
“你說什麼?”耳朵靈敏的嚴正肅聽到,轉過頭瞪著蘇洋問。
蘇洋立馬變了嘴臉,咧嘴一笑,說:“沒事沒事!姑父!你走你的!”
“你小子給我老實點!要不是你姑讓我帶你來鍛煉鍛煉,見見世麵,我才懶得帶你呢!”嚴正肅指著蘇洋,板著臉道。
嚴正肅回過身繼續探路,蘇洋不耐煩地白了他一眼,正巧又被嚴胥看到。
“你看什麼看?眼珠子給你摳出來!”蘇洋又對嚴胥吼道。
在眾多親友當中,嚴胥最討厭的人就是蘇洋了,不學無術,還整天事事的,染著一頭黃毛,襯得黝黑的皮膚有些發白,要不是忌諱他是自己的表哥,且又打不過他,早就想和他翻臉練練了。
嚴胥轉過臉,也懶得看他,正要邁步向前走,不巧踩進一坑裏,直接跌倒,額頭撞到灌木樹根,劃破了一層皮,敏捷的連忙爬起,揉著疼痛的傷口,隨口謾罵道:“草!他媽的這麼倒黴?”
一旁的蘇洋雙眼眯成一條縫,正得意的嘲笑著。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流傳這陰山上有著無數的曠世奇寶,在解放初期,曾經就有一支極其專業尋寶隊到這裏來尋過寶,可是在尋寶的途中那些人都神秘的失蹤了,有人猜測是山上的野獸把他們給吃掉了,也有人說是他們驚動了山神,被寶藏的守護者給殺了,反正是眾說紛紜,越說越玄乎,導致近百年再來也沒人敢上這陰山。
不知走了多久,山林深處越來越暗,在他們的前方不遠處飄蕩著濃濃的山霧,亦仙亦幻,美麗極了。山霧越來越濃四散開來,在霧中看不到前麵的方向,也看不清同伴,嚴胥嗅著鼻子,聞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讓他全身舒逸輕鬆酥軟起來,被山霧包裹著像是處在雲間,如同神仙。嚴胥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想把這美輪美奐的景象拍下來,詫異地看著手機,說:“怎麼沒有信號?這山上沒有信號?”
“真沒有信號,連一根也沒有,該不會這個地方不在服務區吧?”嚴篤打趣道。
嚴篤是嚴正暮的兒子,嚴胥的堂弟,今年二十歲,隻比嚴胥小一歲,他長相俊美,比嚴正暮英俊帥氣多了,高挑的身材配上白皙的肌膚讓很多女孩子都為之瘋狂,不過他天生體弱多病,麵色蒼白,看不出一點血絲,本來這次上山,並沒有打算帶他的,但他媽媽貪圖好利,根本不顧他的身體,硬逼著他跟來。
“你怎麼了?難受嗎?”嚴正暮擔心地問著兒子。
嚴篤疼痛地捂著胸口,呼吸緊促,十分憔悴,虛弱地說:“我聞到了一股怪味,十分難聞,讓我喘不過來氣!”他天生就有一種能力,能聞到別人聞不到的氣味,但每次隻要一聞到,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嚴胥疑惑地看向四處,說:“什麼味道?我怎麼沒聞到?”除了那一股山霧的清香,其他的的確沒有聞到。
蘇洋撇著嘴,譏諷道:“嗯!嗯!又來了又來了!”所有人都懶得理他,當他是空氣一般。
“是不是有點酸酸的,臭臭的,有種想吐的感覺,而且又腥又刺鼻?”嚴正肅瞪大雙眼,迫不及待地問著。他的這種嘴臉讓人非常討厭。
“大伯,你也聞到了?”嚴篤有氣無力地問。
嚴正肅頓時狂笑不止,眼睛眯成一條縫,醜陋的臉上顯得十分貪婪,興奮地吼道:“這就是寶藏的味道,這就是錢的味道,寶藏一定在這裏,一定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