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瞧向走來的蕭長澤,正是朱貴妃所生的三皇子。她看向一臉憤怒的虞青筠,笑道:“僅憑虞三小姐一麵之詞,就能定虞四小姐的罪嗎?虞三小姐不過一介白身,虞四小姐身上還有一個和安郡主的身份呢。”
“這……”老夫人和抱在懷中的虞青筠身子皆是一僵,一時間手足無措。
蕭越澤見虞青筠受了委屈,急忙道;“明明就是虞青蕪將虞三小姐推下水,這件事還能有假嗎?”
“是嗎?”蕭長澤笑容古怪地看向蕭越澤。
菊花宴那天,蕭越澤和虞青筠一起做人證,親口指證是虞青蕪踢死了毛團。如今蕭越澤說得話還有什麼可信度呢?
老夫人道:“筠姐兒好端端的怎麼會掉進水中?難道會是筠姐兒自個兒跳進水嗎?”
林子楓笑道:“這可難說呢,畢竟有人幹過栽贓嫁禍這種事嘛。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啦。”
這話嗆了老夫人,懷抱的虞青筠委屈的眼淚直流,她也不管了,厲聲道:“我是虞青蕪的祖母,還管教不了她嗎?給我按住打!”
“老夫人。”虞青若疾步走過來,看向委屈的虞青蕪,又看向落湯雞虞青筠,麵色為難道:“四妹說了,她知道她卑賤,一個妾室生得,不配得到郡主的封號,可是皇上……呃……老夫人,三妹妹……就讓四妹妹跪兩個時辰反省吧!八十大板,她一個姑娘家恐怕……挨不住啊。”
虞青若一番欲言又止的話透著濃濃古怪,簡直是引人遐想。
因為是妾室生得所以不配得到郡主封號?
又看虞青蕪那神色,加之菊花宴上虞青筠那隨意做賤庶出姐妹的模樣,眾人便在想,難怪是虞青蕪獲封郡主,而虞青筠卻什麼都沒有,故而心生怨恨,今日故意在眾目睽睽下栽贓嫁禍,目的就是毀了虞青蕪?
是了,栽贓嫁禍,宮宴中虞青筠都敢幹,更何況是今日的虞家?
老夫人瞧向眾人那若有所思的目光,急忙辯解道:“沒有的事!皇上冊封虞青蕪為郡主,這是虞家的榮耀!我虞家身受皇恩,怎麼會質疑皇上呢?虞青若!你閉嘴!”
“是……”虞青若乖乖低頭,果真連一個字都不敢再說。
可流言這個東西是止不住的。就像如今,眾人一臉了然地點頭,紛紛相信了自己的猜測。
老夫人又氣又急,還是一旁的蕭長澤道:“虞三小姐身份尊貴,身邊必定有丫鬟跟著,既然如此,將丫鬟叫來問問。現在這般多人,大家眼睛都雪亮著呢。”
“對啊,丫鬟呢?”老夫人這才發現不對勁兒,怎麼沒看見虞青筠的丫鬟?
“這……”虞青筠為難猶豫,道:“我、我走到半路的時候想起夫人了,所以將丫鬟打發去看看夫人來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