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蒂斯,壯闊海域,萬米高空。
碧藍的天空無數金色陽光編織出的金色光線逐漸彙聚,宛如一道道倒垂瀑布般奔流直下,穿透濃厚的雲層猶如一把似要刺破穹域的劍刃,猛然突刺,透露出無比的凜冽氣勢。
巨大光劍以無匹的淩厲衝破遮天蔽日的雲層猛刺下方的蘭蒂斯海域,蔚藍色的海麵上有很多迎著曙光出海捕魚的白色捕魚船,波光粼粼的海麵上微波不驚,借著高空射下的劇烈強光,海裏遨遊的銀魚,海獸和柔軟海草都如近在咫尺般真實。
廣漠瑰麗的蘭蒂斯海域下是地底迷城,地底迷城裏關押著數不清的魔獸,不時地低吼嚇退了海底的魚群。
此刻,蘭蒂斯海域萬米高空之上,浮立著兩名男子,相隔不足百米,兩股高下立判的威壓相互衝擊,激起的狂湧的氣流紊亂,讓腳下的雲層被撕扯成花瓣狀,往四處遊離開去。
先前仿佛陷入死水般沉寂的氣氛終於隨著卷縮在血色紅袍裏的男子的開口而被打破“你是第幾天使的教皇”,簡短的話語中是懶於掩飾的無盡殺機,對方隻要回答錯一個問題就會立刻灰飛魄散。
血袍裏靜立的正是從煉獄走出來的但丁,瀟灑不羈的俊容還是那麼的冷豔高挑,遠古神祇般昂立在疾風中,寬大的血袍被勁風鼓吹得獵獵作響,無時不刻的散發著帝皇般的威嚴氣勢。
在但丁對麵的是第二天使墮之天使哈迪倫的第一教皇西撒,記得自己上一秒感覺到自己被盯上的時候,下一秒他就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這是種怎樣令人驚悚顫栗的實力,更可怕的是作為天使手下的第一教皇竟然連對手的散發出的氣息都捕捉不到,想到此處,西撒都是背生一陣冷汗。
“怎麼,不想說嗎?”,但丁再度逼問,迫切知道對手的主人才能下手,對自己而言至少要知道自己招惹的是哪位天使。
倏地感覺到死亡的臨近,他血色的紅袍外放射出猩紅的紅芒,仿佛沐浴在血液裏的殺戮戰神,喉嚨被擠壓的發不出聲音,拚了命才說出幾個字“沒,沒有,我是哈迪倫大人的第一教皇,請問閣下是?”
“我?”,輕蔑的哼笑。
“以前外界給我取了很多的名字,我差不多都忘記了,不妨告訴你我現在的名字,但丁”攝人心神的毒蛇目光仿佛毒牙般死死咬住西撒,冷漠而又致命。
西撒迫於對手威凜的氣勢收緊喉嚨的通氣口“但丁,從未聽說過啊”。
“沒聽說過,很好,以後就會有人知道了,因為能殺天使手下的教皇,聲名大振是早晚的事”,桀驁不羈的狂放,臉上卻是雲清風淡,好像殺個教皇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什麼,你要殺我,你可知不知道殺我是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畏懼到了頂點便是無畏,與其這樣坐以待斃,倒不如舍命一搏,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但丁自從煉獄出來後,就一直隱藏著自己的身份,而現在找到了天使手下的教皇,殺了教皇後就隻等天使們自己找上們了。
“哈哈,算我沒有小瞧你,還有點骨氣”,不可置否的承認,在這種實力懸殊的對決下畏首畏尾是大忌,越是膽怯就越容易死,隻有不怕死的人才配活著,這才是這個世界最原始的弱肉強食的法則。
“我作為哈迪倫大人的第一教皇,我的實力倒不會讓我產生怕的念頭,隻是我很好奇你殺我的原因是什麼?”西撒早就知道自從他追上自己的那一刻起他的命早就不在自己的身上,還是想做個明白鬼。
但丁的紅袍上開始出現神秘的黑光,那是鬼魂之力在不斷從身體裏往外聚集,作為煉獄的主人,但丁也是煉獄裏最大的一頭惡魔,本不想多費口舌,殺死一個教皇在他看來還比踩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尋常,不費吹灰之力,但還是決定告訴他真相。
淒白優雅的臉龐變得扭曲猙獰,那張精致的麵容變得枯皺衰老,緊致的皮膚表麵仿佛長出魚鱗似的鱗片狀,眼珠裏的眼白刹那間被血液充滿,從頭皮部位開始裂出一道駭人的血口,絳紅色的滾燙血液混雜著不斷翻湧出來的血肉一點點的裸露出來,血液的腥味立時鋪滿整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