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歌:敢於毀滅自己。
劉若英:對,所以我覺得她給我的鼓勵是非常大的。
田歌:敢於毀滅在觀眾中慣性的形象。那麼你自己對心目中的另一半的想象是什麼樣的?二十歲和三十歲之間有區別嗎?
劉若英:老實說真的沒有很大的區別,我後來總結發現我都沒有想太多,去特定應該是什麼樣子。
田歌:沒條件,沒方向?
劉若英:對,真的沒有方向。每次媒體要我說擇偶的條件,或者是他們幫我想的,其實真的都沒有用,我看到我很多朋友最後嫁的都不是她當初講的。我從小想的,我就知道不可能是按照你想的。
田歌:你從小就知道不要按自己的想法想了?
劉若英:嗯。
田歌:但是你知道沒有想法、沒有條件的特別麻煩。
劉若英:真的嗎?
田歌:找不著啊。
劉若英:還是找得著吧,你不能拿我為例子。
田歌:不是,就是很多人,比如說我喜歡劉若英,你又不把條件說出來,我怎麼對號入座呀,如果我和你的號碼正合適,我這雙鞋正合適你的腳,我就會主動給你套到腳上去呀。你也不說你是36碼還是37碼,我也不知道你愛穿平跟鞋還是愛穿高跟鞋,那我知道我合不合適你呀。
劉若英:試試看,所以得試。
田歌:我試試,讓你給拒絕一腳踢到一邊去怎麼辦?那得追你的男孩臉皮特厚才行。
劉若英:也不用,其實我覺得我如果喜歡一個人,他也不用說真的展開什麼追求的模式,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
田歌:你以為喜歡你的人都在你身邊嗎?也許遠隔千山萬水呢。
劉若英:太遠也不好吧,我覺得還是會有一個適合我的人在那裏等著我的。
田歌:那你是主動出擊型的,還是等待型的?
劉若英:我啊,我以前是等待型的,現在希望我是出擊型的,但是得有一個目標。
田歌:出擊得有方法、有技巧,你會用什麼手段?
劉若英:我的化妝師每天都跟我說,“你太不會……”。
田歌:沒手段?
劉若英:嗯。
田歌:我覺得你喜歡的人風格應該跟你差不多,所以你也別光等待,還得主動點。
劉若英:對,因為我後來想想,也許在感情上我自己也是一個比較低調的人,那我喜歡的人他可能也是比較低調的,然後大家就更低調了,所以一切就低下去了。
田歌:這樣就特慘,實際上內心特狂野,但是表麵總讓人覺得很低調。
劉若英:對。
田歌:你演結婚狂的那段時間,你自己是一個什麼情感狀態,也特想結婚嗎?
劉若英:沒有。我那時候覺得我很享受我的工作,因為那時候我的腦子裏有特別特別多的想法要做,比如當時我在想我要怎麼做演唱會,我拍照片我要怎麼樣,我出書我要寫什麼,然後我演這個角色,每一樣東西我都有無限的事情跟情感想要跟大家分享。
田歌:還一心在工作呢。
劉若英:對對,比較在工作上。
五星級剩女
田歌:我覺得,我想跟那些想結婚的女士們說,我覺得結婚這雙鞋也挺不好穿的,你說你三十歲結婚以後你要穿這樣稍微沉穩一點的鞋,那還是一種表麵現象,其實,我覺得真正結婚走進婚姻,可能就得穿這雙鞋了(抹地拖鞋)。
劉若英:直接可以抹地。
田歌:對呀,你得腳踏實地了,你開始還穿高跟鞋挺天使的,一回家你就工作吧,你就老老實實在家庭裏當主婦吧,我覺得我理解的婚姻就是這樣的,一下就掉下來了。
劉若英:不會,我覺得挺幸福的。
田歌:是嗎?
劉若英:可能因為我畢竟沒有結婚,所以說得不是很客觀。
田歌:對。
劉若英:但是有時候我看著朋友或者是家裏麵的人,他們結婚後在為他們愛的人在付出的時候,我認為那個女人是最美的,真的。我有一個朋友她喂奶,然後她每次為了喂奶穿的衣服很寬鬆,但是我覺得那是最美的她。
田歌:那你隻是用一個藝術家的眼光,看到一瞬間帶給你的感受,你想沒想過每天穿著這雙鞋在家裏,敞著衣服喂奶,你受得了嗎?
劉若英:我覺得一定美斃了,一定。
田歌:你渴望那個時候?
劉若英:絕對。
田歌:那這鞋送給你了。
劉若英:沒問題,謝謝。
田歌:我告訴你,你想要那個美麗的時刻,實際上那種時刻在所有男人的眼中,或者是女人眼中都是一個好老婆、好妻子的標準圖像。我想測試一下你是不是真的能做到那一步,我有一個測試題,就是說每一項滿分是20分。好老婆的指數是做飯,你給自己打多少分?
劉若英:19。
田歌:19?打得夠高的,做飯給自個兒打19分,洗衣服?
劉若英:20。
田歌:為什麼?
劉若英:我跟你講,拍戲的人都會洗衣服,我們在飯店裏麵自己洗,所以,你會知道哪些東西要冷水洗,哪些東西要熱水洗,顏色要怎麼分開,哪些東西得泡一泡再洗,哪些東西都不能太用力搓。
田歌:你都自己洗嗎?在飯店裏交給那個洗衣房嘛。
劉若英:我不太交給洗衣房有兩個原因:一是,洗衣房也常常把我的衣服給洗壞了。我有一條牛仔褲,很貴的,很貴的上麵才會有那麼一個破洞,有一天工人幫我縫好了送回來,還收了我五塊錢,他跟我說“劉小姐,我幫你補好了”,你怨誰呀,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另外一個是,你要跟很多不認識的人的衣服在同一個鍋裏頭,我也覺得有時候挺難受的。
田歌:不衛生。
劉若英:因為你不知道那個人。
田歌:不是,問題是你怎麼知道他們的也在同一個鍋裏。
劉若英:你以為他會拿著你的那個在你那兒洗?不可能。
田歌:像我們的可能跟大家在一個鍋裏了,劉若英,影後,那就得單鍋。
劉若英:我覺得他們不會這樣。另外一個理由是我可以控製,我洗衣服它可能什麼時候幹。比如說我這幾天在北京,我完全不怕。我每次來北京東西都可以帶很少,因為你今天洗明天早晨起來它就幹了。
田歌:對,北京比較幹燥。
劉若英:在上海很有可能就得三天,所以你問我會不會洗衣服,我真的20分。
田歌:20分。那伺候爹媽,給自己打多少分?
劉若英:他的爹媽還是我的爹媽?
田歌:你的爹媽。
劉若英:我感覺我伺候人家爹媽會好一點。
田歌:給自個兒爹媽打多少分,然後伺候他的爹媽多少分?
劉若英:我伺候他的爹媽就是……
觀眾:20分?
劉若英:也沒有,這應該由他的爹媽打吧。但是我以前交往的人的爹媽都給我很高分數的。
田歌:是嗎?
劉若英:嗯。然後我自己爹媽可能就低一點,10分吧。
田歌:越親近的人反而可能越忽略不計一些,有點忽視。
劉若英:對對,有時候有點不耐煩。然後,還有一個就是我覺得我太少時間在他們身邊了。
田歌:種花種草呢?
劉若英:這個我不行。
田歌:相夫教子呢?
劉若英:20分。
田歌:這麼牛呀,滿分啊。你知不知道男人花心,你有什麼手段能緊緊地套住他?
劉若英:其實因為我也沒有相夫教子過,但是我覺得我起碼用心地伺候一個男人,我會的。是不是他要的我不知道,我覺得男人跟女人一樣,這個很公平,每個階段可能他要的東西是不一樣的,可能他初期要你陪伴他;有時候他又希望他能夠獨處,希望有自己的空間;有時候他希望你能夠出去工作,因為他希望你能夠在外麵吸收更多的東西,回家有東西聊;有時候他又希望你不要工作,在家裏麵專心做家庭主婦。所以我覺得男人在不同的階段也會需要不同的東西。相對我們有時候我們自己也會,所以我想,還是在兩個人的溝通上,能夠在同一個步伐,我覺得這個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