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鶴…”黑使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你…竟然…”
“黑使,”默鶴看著黑使,笑得一臉溫和,“你一定在驚訝我為什麼能從被黑暗封印著的水晶球中出來,對嗎?”
什麼黑暗封印?
某安突然覺得這位突然躥出來的帥大叔貌似搶了自己的戲份麼!
“嗬嗬,”黑使冷笑,“是我太低估你了…”
“你錯了,其實不是你低估我了,”默鶴說著突然看向了某安,“是你低估了壓製住噬血精靈本能的靈魂…”
誒?又把注意力轉回到自己的身上了?
“你知道嗎?一個能將噬血精靈族那殺戮的本性壓製了這麼多年的靈魂,必然不會隻是一個普通的靈魂…”默鶴眸中含笑地看著某安。
“嗬嗬,”黑使卻沒有將默鶴的話放在心上,隻是放聲大笑起來,“那又怎麼樣?就算今日我不能喚醒噬血精靈的本能,你們…”
黑使看向眾人,看著戰場上,無數倒在血泊中的士兵,冷笑著,“你們覺得自己現在是什麼呢?”
“淩雲軒,”黑使看向靠在一邊的淩雲軒,“你從小要保護的皇帝,你現在還能保護他麼?”
“你帶走了容恩最精銳的步騎軍…而現在,你要效忠的,人,你以為,還是你要保護的那個皇帝?”
“默鶴,這皇帝都要改變了,你不覺得你現在出現,早就已經太遲了麼?”
“難道是調虎離山…”某安看向這屍橫遍野的沙場…
腦海中不由得浮現起謝容華的那張臉…
糟糕!怎麼把他這個大反派人物給忘記了!
難道說,自己和淩雲軒這麼拚死殺敵…卻隻是被那個謝麻子玩弄在鼓掌中罷了?
都城皇宮內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坐在金鑾大殿上的君莫泠看著拿著劍從四麵八方跑出來的蒙著麵的禁衛軍,冷笑著。
“皇上,您不覺得,您的這個位子上該換人了?”
謝容華微微地抿唇,輕笑著看向大殿上的禁衛軍。
“嗬嗬…”君莫泠低低地笑開,隨即眼中一凜,抬眼看向謝容華,“邊關那些將軍被傷,也是你所為吧…”
“意欲從朕身邊,將洛王調開,讓他帶走在都城所有精銳步騎軍?然後控製了皇宮裏的禁衛軍?”君莫泠不徐不疾地說著。
“到底還是皇上,”謝容華笑著,頓時又斂了笑容,冷視著君莫泠,“但是,恐怕,這個皇上馬上就要成為過去了…”
“嗬嗬…”君莫泠笑著,“那為什麼不認為,你的圈套,也很有可能是我們的一個圈套?”
“你的圈套?”
謝容華微微一驚,繼而又大笑起來,“哈哈,是嗎?”
謝容華擊掌,那些禁衛軍又微微地向著君莫泠靠近了一步。
“我縱容了你這麼多年,隻因念在,你也曾為容恩立下過不少功勞…”君莫泠看著謝容華歎息了一聲,“但是…”
君莫泠搖了搖頭,也無奈地擊掌…
隻見那些原本被認為去了邊關的精銳步騎軍瞬間從各個角落中湧現了出來。
“你!”
謝容華驚詫地看著金鑾殿上的人,繼而又不由得嘲諷地笑起來,“就算你沒有讓精銳步騎軍跟著洛王走,那又怎麼樣?”
謝容華冷覻了一眼被自己的禁衛軍所包圍著的君莫泠,“你不要忘記,現在的主動權還是在我的手上!”
謝容華說著看向屋外的天色,“並且,這個時候,噬血精靈恐怕也已經被喚醒了,皇上,你不會沒有聽說過噬血精靈吧!”
“洛王保護了你這麼多年,你就這樣讓他去送死?這就是君臣?”謝容華說著就哈哈大笑起來。
雲軒…
君莫泠明黃色的袖袍下的拳心緊攥起來。
“你知道這個噬血精靈族的後人是誰嗎?”謝容華冷笑著,“她就是郝平安!”
郝平安,當他念出這個名字的時候,胸口不由得一陣疼痛,他知道,隻要平安體內的本能被喚醒,那麼從此,就再也沒有他所認識的郝平安了…
但是,那又怎麼樣,若她完全在自己的控製中了,或許也不錯…
但是,為什麼自己想起這個來,心口竟然會莫名地疼痛起來?
“王爺!有飛鴿傳書!”邢炯突然衝了進來,將一封信函交到了謝容華的手中。
邊關
“嗬嗬,”淩雲軒笑著吃力地站起來,環顧向四周,對著眼前的黑使,不由得笑起來,“若是精銳步騎軍,又怎能這樣輕易被殺…”
“什麼意思?”黑使看向倒在地上的士兵。
“這些都是你們容王私練了多年的步騎…”淩雲軒捂住自己受傷的左肩,“隻是他為人太過自信…”
“你…”黑使難以置信地看向淩雲軒,“那麼,那麼皇宮裏的那些禁衛軍…”
皇宮
“你的主動權?”
君莫泠冷笑著又一臉淡定地坐回到了自己的金鑾寶座上,一臉慵懶地繼續道,“其實呢,朕也並沒有那麼喜歡這個位置,但是無奈雲軒對這個沒有興趣,朕也找不到什麼好的人來代替朕,所以呢,為了這容恩的天下再太平幾年,百姓可以安安穩穩地過日子,朕呢,還是決定勉為其難地把這個皇帝當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