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被對方發現,喬文生調低呼吸的頻率,每一次呼吸都很輕柔,靜靜的等在那裏一動不動。
來的四個人沒有發覺到此時房間裏已經存在了一名不速之客,而且就是他們急於找尋的仇人。其中三個圍著一張小桌坐下,那一個高手站著。
這時一陣風從窗戶吹進來,那個高手突然感覺有些異樣,忍不住朝著窗戶邊上瞧了一眼,然後用日語說到:“有些不對勁。”
坐在他前麵的一名英俊的青年男子微微一笑,開口說到:“不要這麼敏感,鬆下君,這裏的保衛你已經檢查過了,我相信你。”
再次瞧了一眼,此時沒有了剛才那樣的感覺,鬆下也不禁懷疑了一下自己,要想在自己眼皮底下不被知覺的潛伏,除非是頂級的高手,而即使是頂級的高手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到這裏也幾乎是不可能的,於是他對著前麵的俊朗男子說到:“是,可能是我過濾了。”
俊朗男子揮揮手,說到:“沒事兒,我們在這裏很安全,即使中國人再大膽也不敢明目張膽在這裏撒野,鬆下君,你先下去休息一下,等我們討論結束便回去。”
鬆下略一猶豫,想到這俊朗少年本身不俗的實力以及他說一不二的性格,便轉身走了出去。
那俊朗男子看到鬆下走了出去,這才回身對著另外兩人說到:“中島君,柴田君,咱們已經仔細的看了錄像了,實施襲擊的的確隻有一個人,你們怎麼看?”
坐在俊朗男子對麵的中年男子開口說道:“野上君,雖然我們對這件事情很震驚,卻也不得不承認對方是一個超級變態的家夥,即使放在整個日本,也可以排的進前十名,佐藤君以及我們山口組的人並不是他的對手,再加上對方是偷襲,所以這次我們的損失很大。”
叫野上的俊朗男子微微頷首,又看了看另外一個中年男子,開口問到:“柴田君,你的看法呢?”
柴田若有所思,不苟言笑的表情看上去有些陰森,加上他臉上的長長地刀疤傷,他的麵容算得上恐怖。他手中端著一個晶瑩的杯子,卻絲毫沒有興趣去喝杯子裏麵的酒,最後終於說到:“這個人肯定跟李逸軒有關係,必要的時候我們可以請李逸軒回來問問,”說到請的時候他的手狠狠地攥著杯子,眼神中滿是氣憤,不過他很快克製了自己的失態,接著說到:“不過眼下主要的任務還不是追殺那個刺客,而是用強硬的姿態跟中國政府談判,爭取獲得最大的利益。三菱重工在中國的地位實在太低了,我們需要借著這個契機為三菱爭取最大的利益。”
聽到柴田這麼說,野上的表情有些不開心,飲了一口酒,說到:“柴田君,你這麼說未免將我們山口組的利益放的太低了吧?這件事情怎麼說也是三菱跟山口組共同的事情,柴田君未免有些小瞧我們山口組了。”
柴田強忍著怒氣,說到:“我不是那個意思,這件事情山口組跟三菱必須聯合起來。隻是山口組在中國已經有不少分布,影響力也越來越重要,我覺得在這件事情上山口組能夠合理的讓步。”
野上冷笑,說到:“柴田君這麼說未免有些自私吧?讓步?讓到那裏?你也知道中國人對日本人本來就沒什麼好感,對山口組更是視作眼中釘肉中刺,我們這些年在中國一直隱忍,步步為營,終於有了今天這樣的地位,現在有這樣的機會,我們需要跟中國政府談判,光明正大的在北京生根,而不是整天躲在陰暗裏麵。再說了,作為這次來處理此事的全權大使,我要是無所作為,回去之後整個山口組會怎麼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