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李多勞,果然是位英雄的樣啊!柳枝每天說著你和你們的還子彈呢。”
“薑隱嫻提著包走來了,正好多勞與工敏的擁抱過去了,多勞指著隱嫻向工敏和柳枝介紹道:”這是我們學校薑教授的女兒,我的同學薑隱嫻。”
“啊,你好!”柳枝上去和隱嫻擁抱。
總之,這是幸福的時刻,最幸福的時刻。
柳枝的眼淚出了一把又一把。
“尊敬的最大的大學生,上車吧,我在這裏等了你一個小時了,如果是別人我一分鍾都不會等,這是這樣的大學的大學生我才等你這麼久。”小客車司機叫起來,其實他是看著柳枝怕這個美女哭得久了會損壞她的美麗。他心裏在想,媽的,又來了一個美女,天底下竟還有一個這樣的美女。
50華裏的路程,又一次碰上了這個司機。要知道這時的這個地方,是還沒有公共汽車的,更不知道出租車這個名稱。而他們今天不但不要走路,反而將這車廂改成了相聚的歡樂場。柳枝的眼淚多是笑出來的了。
這回這個勤嘴的司機也插不上嘴了,他們四個有說不完的話,沒有空隙給他插了。他也知道他們的一些事,覺得也是不插為妙。多勞和柳枝都忘了到了丁字路口他們曾經的分界線上就要請司機停下來。
然而司機用不著他們說的,到了這個地方,他狠狠的一腳刹車,將他勻幾個搖出忘記是他們還是坐在他的車境界,你們該下車了!
“到了!”柳枝驚叫起來。
陳工敏早就準備了兩張大拾的鈔票,偷偷地放在司機身後的發動機蓋上。
萬分的感謝司機以後,他們沿著多勞和柳枝這條熟得記得地上的每一顆石子的形狀的小道,享受著酷熱的陽光,看著道路下麵泛著白光的水溝,要說緩緩不是緩緩,要說匆匆又不是匆匆,時快時慢的走著。
多勞和柳枝要不是有柳枝的媽多勞的爸要快快地去見,說不定就會下水去摸摸魚,在這被曬得滾燙的地上坐一陣。家鄉啊,我們回來了!
而對於薑隱嫻來說,這裏比城裏美得不知多少倍啦,放眼是如畫的山和水,田和路,熱,算不了什麼!
屋前果然是一口這麼大的塘,一條土埂的兩邊真是兩座這麼相彷的房屋,陳工敏一眼就望見了柳枝說的桂花亭,原來那隻不過是一個小不點啦。
隱嫻呢,她看了看他們走過來的山衝,看了這油畫一般的池塘和房屋,覺得有寫不完的詩和唱不完的歌。然而她知道此時李多勞和錢柳枝的要一步跨進門的去看看他們的親人的心是多麼的迫切,就對現在兩件行李都要是由他一個提著的陳工敏說:“我們快點進去,等下再出來慢慢欣賞這可愛的地方。
先是到了柳枝的家裏,柳枝媽高興得團團轉,不好先做什麼,是先每人發一把老蒲扇?還是趕緊備茶水,她真是樂開了花,見女兒穿得漂漂亮亮回來,滿臉的紅光,一顆吊了差不多一年了的心放了下來,也是陪了女兒一大把的眼淚。
聞得這邊有異樣的聲響的多勞爸,從土埂上走過來,一見這情景,一個老男人也是一大把眼淚,奪過老眼眶,洶湧而出。
接著就一起來到多勞家裏。
別看陳工敏粗莽,這時他解開行李袋,從裏麵拿出兩掛鞭炮來,他聽柳枝說她的爸爸和李多勞的媽媽就埋葬在不遠的山嘴上,他們兩個離家這麼久,該去兩座墳上喚一喚親人。
這一著大受讚賞。不久兩個孩子在親人的墳頭上哭得死去活來,哭聲被鞭炮聲裹著在空中蹣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