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6章 :悄然深寂(1 / 1)

蘇棃跑過一條陌生的街上,她的心……好驚。有不少流動的陌生的燈光,這裏不是她認識的世界,有不少高端的建築。她感覺自己好渺小,像是渺小的沙子迎接上衝撞的虛空,像是要被這吞噬進去。

突然她見到眼前有光明敞開的地方,有一道熟悉的背影,他的背影,越來越遠。她衝上去,想要擁抱他,卻隻是撲了空。

“臾那,臾那……”她的淚淌了下來,好無助,嗚……

她掩上臉,任眼淚流淌了下來。後來他受傷了吧,他怎麼樣了,她……好想見他。她回想那個中城區,她好怕到那個地方,就見到是他,又不再是他的樣子。

……想知道這個世界嗎。突然她聽見身後有一道聲音,誰?是誰?一個高挑的男人,他站在燈上處,帶給她回神。那個人背著光,讓她看不見他真身的樣子,但他背後有著神聖的光影。像是一對巨大掙開的羽翼,看得出伴形,撼動著,耀動著。有他卷曲的長發,交纏在一起形成神秘的陰影。他伸出迎接她的手,讓她覺得心像是安慰了下來,她覺得,沒那麼可怕了……這個世界,沒那麼可怕了。

“……你是誰?”她想知道,他是誰,她覺得她的心在向著不明處追趕。

“不,我不會告訴你,但我會告訴你這個世界。”男人岌岌可危,他顯長的卷發在風中輕揚,伴隨著神秘的眼迎接著風色,“這是個屬於你所在的另一個世界,你追蹤不到的另一個世界。因為“分擔”已經失蹤,你們隻能追蹤我們的腳步了吧……從你們一出現,就讓我們心神遊移。這個世界相當於你們那個世界,又不同於那個世界,“鏡麵”有正麵也有反麵,有時候突然翻轉開來,又能看見什麼呢。我這樣想過,想說貝拉麗是不是能到這裏。但她已經過上幸福的一生,又拋下我了。好悲慘,好憤慨,既然你們都拋下我,又為什麼要聚集……但是這樣放任“秘鏡”不管,這個世界會毀滅吧,這個世界雖然隻是這個世界,但又不止於這個世界。在這些多於久的世界裏,經曆了多少人的歲月,如果你想保持生命持下去,可以拋棄那個人。”

“……保持,保持什麼?拋棄,拋棄誰?什麼世界?”蘇棃聽得見貝拉麗,她見證過這個名字,但她不明白他的話,不,是她不想明白,“秘鏡”,是臾那嗎,她已經見過他真身的樣子。她不能說她不知道,但是為什麼,這樣,放任,是什麼,還有什麼事情嗎,還有什麼能救助臾那嗎,“告訴我,要怎麼才能救他。”

她什麼都不想理解,她隻想聽這個答案。

“找到侍寵,找到我們。”男人說完後便消失無蹤,蘇棃在虛空中,忽然見證到一幅幸福存在的畫麵:那是一棵姿意盎然的樹,堪比聖地。一名黑色長發的男人,身邊追持著九隻物寵。他是人類,又不像人類,他不像臾那,沒有獸的耳朵,獸的指爪。但他深愛著一個女人。一個神聖的女人,守護他存在的是女人從各處搜撿來的無處可去的小隻動物們。它們的存在就是讓兩人幸福接續的證據。但是女人死了,他再也觸摸不到她的存在了。他守護不住其中一隻夕鹿的死去,守護不了兩人的家園。他的名字喚“長遠”,他追尋著女人的靈魂四處飄散,她在哪裏,她在哪裏,小隻動物們本來沒有什麼能力,是他分散了自己的力量,他讓他們永遠自力更生下去。卻不知成為了接下來的詛咒,是他化作一麵沉寂的鏡子,逐漸沉入深水中,動物失去主人和園力,四散分走而去。但它們的壽命,並不能真的長久。他們有些偽裝成人類的血脈從各個世界延續。有些從一而終得不到流轉,但他們沒能有恨意,他們隻求主人能夠呼喚他們一聲。即使他們承接了詛咒之力,有可能被稱為不祥,但他們從一而終承續下來的心意,每一次都得到接連流轉。有一個人力,從一出現就是出於主人的守護之力,不知是誰的力量,讓那個本來應該暴走的男人繼得沉睡下去,但是這次是他走到盡頭了,黑暗中沉睡的人已經開始甦醒了過來。

但是這隻是一段隱藏的長意,它並沒有被誰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