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怎麼到處都是一個模子。”仔佬越走心越亂,顯然自己迷路了,這樣走累死也出不去。正當他心灰意冷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陣槍響。他急忙彎腰蹲下了,眼睛不斷的向四周尋找槍聲的來源。還沒等他發現什麼又傳出一陣槍聲,好像還有叫喊聲。
“在前麵!”他從這次槍聲判斷出了大概位置,應該在前麵的小山丘後麵,不是很遠。仔佬急忙往山丘上跑,心想總算是找到大家了。還沒等他上去,一個人拿著槍瘋狂的從上麵跑下來。他也沒看清那人是誰就喊道:“什麼情況?”
那個人沒有說話還是拚命的往下跑,一時間速度太快失去平衡,腳一滑從上麵滾了下來。
“不好!”仔佬看著他的舉動想起了獵狗在後麵追自己的畫麵。“哎呀媽呀!”他叫了一聲轉身也往下跑。這時有三隻獵狗已經追下來了。
那個人滾的還真快,一會就超過了仔佬。氣的他連跑連罵:“太陽你個月亮,惹了禍閃的還挺快。”
那人摔在地上呻吟的時候仔佬就跑下坡了,他沒有馬上停下來,又跑了幾米壓進子彈突然轉身舉起霰彈槍,後麵追過來的獵狗並沒有向他撲過來,而是圍成一圈去咬那個人。
仔佬對槍根本就不熟悉,他不知道這種距離開槍會不會傷到那個人。正在猶豫當中,耳朵裏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一隻獵狗咬著那個人的腿,另外兩隻分別咬著他的兩條胳膊,仔佬看著眼前的一幕想起他被那畜生咬住小臂時的疼痛,一股怒火直衝發根,“啊!”他端著槍衝過去,獵狗們都忙著享受眼前的“食物”,誰也沒有搭理他。
仔佬瞄準一隻獵狗的肚子開了一槍,差點沒把它打成兩截,直接轟飛到一邊,腸穿肚破的躺在地上,牙上還掛著撕下來的肉。
仔佬馬上滑動護木將子彈推入彈膛,小臂傷口的疼痛再一次讓他憤怒,另外兩隻獵狗卻出乎他的意料,絲毫沒有攻擊他的意思,可能在它們眼裏隻有“食物”才是至上,對於同伴被襲根本無所謂。
那個被當成食物的人,慘叫聲小了許多,看來已經麻木了。
仔佬對準其中一條獵狗的屁股轟了一槍,獵狗在空中劃了一個半圓,然後趴在那個人的身上,嘴裏竟然還死死的咬住他的胳膊,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
“你們這群畜生!”仔佬選擇另一隻的肚子又開了一槍,結果還是一樣,它也死死的咬住了胳膊,不過眼睛已經閉上了。仔佬扔下霰彈槍,用匕首迅速的刺入趴在那個人身上的獵狗,它還是咬住不放,仔佬最後從它的脖子上一點一點切開,它才斷氣。
回頭看看確認安全後,仔佬沒有顧忌小臂上的傷口,像掰獸夾子一樣掰開獵狗的嘴,一邊低著頭問:“其他人呢?”
那個人奄奄一息的說:“一場大風,我……我們走散了。”
仔佬把手上的血在身上擦了擦,然後把那個人的背包拿下來找繃帶:“嗬,小樣,你還吃小灶!”仔佬拿出了一包牛肉幹在手裏晃動著:“剛才是你開的槍啊?”仔佬扔下牛肉幹繼續找。
“不是,我的槍丟了,是……是阿明開的槍。”
“阿明?不知道是誰,我人還沒認全呢。你說你槍也整沒了,還不夠仗義,偷偷吃小灶,自己還把兄弟丟下跑了。”說到這仔佬一下驚住了,這麼說山坡上還有獵狗。他架起那個人說:“先不給你包紮了,剛才你在上麵看到多少畜生?”
“我也沒看清,大概哎呀你的手……”
慌亂之中仔佬抓住了他胳膊上的傷口,他急忙把手鬆開:“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你繼續說。”
“大概有七、八條吧。”那個人有氣無力的說。
“我把你帶到一個安全點的地方再給你包紮,這裏太危險,沒準現在就聞到你的味了。”仔佬扶著他快步往旁邊躲去。
好不容易兩個人找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仔佬把慢慢的扶他坐到地上,他就像一個“血人”一樣,仔佬再次打開他的包,翻到了一個畫著紅十字的朔料盒子,“哎呀!怎麼你什麼東西都和我的不一樣啊?那阿倫包裏麵的東西豈不是更好嗎?”仔佬打開盒子找到繃帶給他包紮上,盒子裏還有很多藥和一個注射器,打針他沒試過,就沒有給他打。給他處置完之後,那個人臉上雖然都是血漬,可是脖子和手蒼白的嚇人,勉強的張開嘴說:“你……你是誰啊?怎……怎麼來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