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法城位於三條大河的交彙處——萊茵港。
這片如森林般聳立的建築群高低錯落,遙望著那無邊無際的大海,亙古不變。
蔚藍的天與海遙遙相望,而在海的盡頭,天空與海洋交融在一起,分不清哪裏是海,哪裏是天。
與此相同的,是夜晚的天空,那璀璨的星辰在眨眼,那皎潔的月光如水一般灑下,與阿爾法城絢麗的魔法燈光、綻放的煉金燈具遙相呼應,有時候,天上就是地上,地上就是天上。
在這個夜晚,阿爾法城的一條偏僻的昏暗街道上,幾顆孤零零的小樹栽在街道兩旁,偶爾落下的幾片葉子隨著夜晚吹過飄向遠方。
其中一片幹枯的葉片隨風漂浮,搖搖晃晃地飄過一位一步步走向這條昏暗街道的少年,逐漸遠去。
少年一臉的陰沉,紮在腦後的頭發左右搖曳著,他走在這條蕭索的街道上,嘴裏不停的嘟嚷咒罵。
“他媽的泰格!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好看的!”少年罵罵咧咧,似有說不完的抱怨。
他邁著沉重的腳步,一腳向著擋著他路的不規則黑石頭踢去,黑色石頭翻滾了幾圈,停立在一旁,而少年的腳步卻突然停頓了下來。
少年麵色古怪,突然地大叫一聲:“噢!痛!”隨即,他彎下膝蓋,腳尖的疼痛感如潮水般一波波侵襲全身。
他的臉糾結在一起,齜了齜牙齒,踢到石頭的那條腿不斷的顫抖著,汗水簌簌落下,他不禁氣急敗壞的罵了起來。
“媽的!連踢一塊石頭都會傷到自己!痛死啦!”他一步一步,步履蹣跚地走到一顆小樹旁,靠了上去,穿著粗氣,時不時發出“嘶”的聲音,或是咬咬嘴唇。
大約過了五分鍾,疼痛感放緩下來,少年忍不住含糊的罵咧幾句,微眯著眼,胸口不斷起伏。
他想到今天的遭遇,還有剛才踢到石頭而傷到腳的事情,臉色越來越難看,他低頭呢喃了一句:“他媽的。”然後無奈的歎息了一聲。
“嗬,艾倫少爺,你這是怎麼了?”
一聲令艾倫厭惡至極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偏僻街道上響起,這聲音的主人就是他最想報複弄死的家夥,泰格。
艾倫抬起頭,朝聲源處望去,臉突然一下黑了,冷冷地望著那道身影。
那是一道高大的身影,他的到來突然一下讓周圍亮了起來。
那是一個非常英俊的青年,他擁有一頭金燦燦的頭發,在這昏暗的街道中顯得格外的亮眼,他的眼眸如蔚藍的天空,他臉上揚起的笑靨就像太陽一樣,照亮了黯淡的街道,他的到來,好像是召示著白晝將要對著黑夜宣戰。
他一步步的朝著艾倫走來,步伐穩健,每走近一步,艾倫的眼中那團光芒越來越刺眼。
望著那英俊的金發男子,艾倫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他皺著眉頭,眼神裏滿是敵意,不爽道:“他媽的,泰格,你跟來幹嘛!不會被趕出來了吧!”
這位叫泰格的金發帥哥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笑了笑,道:“怎麼會呢,艾倫弟弟,怎麼?你好像很生氣。”
艾倫知道他是故意這麼諷刺的說,心下又是一頓亂罵,不過也疑惑著不速之客跟來幹嘛?
艾文默默不語,用不爽的眼神看著不遠處亮眼的泰格,看了幾眼,就把頭扭到一邊,嗤笑一聲,就什麼也沒表示了。
但他心裏卻不像表麵上這樣若無其事,他心想,這家夥搞到了和佩雅姐姐單獨相處的機會,沒理由這麼放棄啊?
艾倫心底不斷猜測,嘴上嘟嚷著:“他媽的,我就說怎麼這麼倒黴!操!原來是遇到賤人了!”
明知艾倫是在罵自己,泰格也不生氣,他一直把笑容掛在臉上看著艾倫,一句話也不說。
對於這家夥這樣的表現,艾倫早已習慣,亂罵了十幾句後就閉上嘴巴,等著這家夥表明來意。
兩人沉寂了一段時間後,泰格緩緩開口,笑道:“艾倫弟弟何必對我這麼大的成見呢?我是擔心你……擔心你會不會因為打擊太大,受不了而自尋短見……哈哈”
“我擔心你媽拉個大臭逼!你覺得本少爺是一個把女人放在心上的男人嗎?”艾倫破口大罵,然後索性在地上坐了下來。
泰格絲毫不動怒,還是一副燦爛的笑容,說:“女人,艾倫少爺從不放心上,但是佩雅姐姐呢……嗬嗬!”他故意把“姐姐”兩字咬重,眨了眨眼睛,然後笑看著坐在地上的艾倫。
艾倫突然愣住了,一股鬱悶之氣從心底湧上,泰格說的對,對自己來說,佩雅姐姐真的太重要了。
可以說,自己和泰格的矛盾當初就是因為佩雅而引起的。
一時間,艾文啞口無言,他煩躁道:“他媽的,你有屁快放!別在我麵前裝!我還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嘛?擔心我?我擔心你媽拉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