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隨著嬤嬤來到沁園的時候,她回頭看了我一眼,再看了丁丁一眼,丁丁見她的視線瞟來,縮了縮脖子躲在我身後。便把我們交給迎麵走來的藍衣婢女,然後便離開了。估摸著是去古夫人那裏告狀去了。不知道是添油加醋了還是火上澆油?或許兩者有之。
古夫人一定在古臨楓出門後就在等著我了,隻是沒想到我會去了後院看花,必定是找了很久吧!因為看到嬤嬤的時候,隱隱在她的額上看到了細密的汗。
“沫沫見過夫人。”我動了動嘴,欠身行禮,找我欠身的同時,丁丁少有的溫柔的聲線傳來。我不少的驚訝的一下,身子機不可見的顫抖了一下,估摸雞皮疙瘩已經掉了一地,掃也掃不完。
“你就是沫沫,就是那個把楓兒迷得找不到家的女人。不要以為憑借著這張狐媚的臉就妄想進入我們古家。隻要我還在世,你就不會有進古家的一天。”看了我一會,古夫人端坐在位上,言辭灼灼,身後的嬤嬤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生動的表現出來,就差沒拍手稱快了。
見我沒有開口隻是微笑著,微笑著,丁丁急了,正要開口,卻被我一隻手抓住,沒有側頭看她,直到身邊氣呼呼的聲音消失了我方放開手。現在人在屋簷下,我又能說什麼。口不能言,說再多也是徒勞,丁丁代言隻是更增添笑料而已。況且,老夫人的早就打定了主意,趁古臨楓不在家的時候把我趕走,她應該早就調查我了吧!果然,我剛想到這,她的話就證實了我的想法。
“聽說你隻是楓兒在路上撿回來的女子,沒有顯赫的家室,更沒有家人,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還是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你認為,以古家在旬日國的地位會娶一個一無是處隻會拖累家人的古家少夫人。就算你在生得美麗,也配不上楓兒。如果你隻是想要錢,隻要你說個數,我便馬上讓賬房支給你。你拿著那筆錢最好不要再出現在楓兒麵前。不要到頭來兩頭空。”古夫人邊說邊看著我的表情,見我隻是微笑,似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放在扶椅上的手握拳微微顫抖。
“你以為,楓兒真的愛你,在你還沒出現之前,有多少女人妄想成為古家少夫人,最後還不是美夢成空。知道為什麼嗎?”看著我,古夫人臉上露出得意的笑,眼裏帶著挑釁。我還是微笑著,卻隻有我自己知道,藏在袖子裏的手,指甲刺進了肉裏。雖然想到他的生命裏會有不少的女人,隻是從別人的口中得知,我還是忍不住生氣。即使這個人是故意讓我生氣。
“如果夫人有興趣,沫沫很樂意聽聽臨楓的風流往事。畢竟像臨楓這樣的好男子有女人惦記是正常的。這說明沫沫的眼光很好。”笑笑,看著古夫人,嘴一張一合,表情隨和,丁丁有些激動的看著我的嘴,一字不漏的翻譯著。
“你…”古夫人胸脯起伏的看著我,那眼神,就像是要把我生吃了也不解氣,打翻的茶杯,水緩緩的流下,啪啪的發出聲響。一如既往的微笑,看著毫無形象可言的人。在心裏微微歎氣,可憐天下父母心。隻是,有時候,父母根本不知道他們的孩子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聽你的意思,你是不準備放棄了,還是,你覺得你想要的錢我們古家給不起。你要知道就算楓兒想讓你進門,你也不可能成為他的妻子,就算是侍妾也不行,頂多是一個同房的丫頭。
“夫人,你不能這麼侮辱我家小姐。”聞言,丁丁不等我反應過來開口道。卻沒有看到古夫人眼裏閃過的一絲光芒。
“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婢。況且你拿著還是我們古家的俸錢。何來的小姐之說,你口中的小姐還比不上醉花樓的胭脂姑娘,曾經楓兒多麼寵愛那個女人,最後還不是拋棄了她,至少她還拿到了古家的錢,你的小姐不要到了最後連一文錢都拿不到,被楓兒掃地出門。”頓了頓,古夫人看了一眼身後的嬤嬤道“把這個吃裏爬外的賤婢拖出去。逐出古府,讓她看清楚誰才是她的主子。”她的話剛落,便有小廝上前來。我一驚,顧不得其他驀然站起身子,卻跌坐在地上,直到進來行禮,從頭到尾,古夫人就已經打定了注意,她知道我不敢貿然起身。想要接著這個機會教訓我然我知難而退。
“小姐…夫人你不要傷害小姐…否則…嗚嗚嗚…”丁丁還想再說什麼,卻隻能聽到嗚嗚的發音,我想要上前,雙肩卻被死死的按住,回頭剜了一眼露出狠態的嬤嬤,背上被狠狠的掐了幾下,痛得我倒抽幾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