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對著燭火上上下下看了幾遍,沒錯,是白的,心頭一動,端開放在桌上的茶壺,把畫卷鋪在桌上,沾了幾滴水灑在上麵。一秒,兩秒,三秒…直到我的眼睛都酸了,還是沒有變化。
莫不是我想錯了,電視裏不都是這麼放的嗎?有一種藥水灑在寫過的紙上,可以遮蓋住它原有的筆跡,看起來更白紙一樣。既然那師太說緣由都因這副畫而起,那麼這裏麵一定有上麵秘密。可是,為何沒有,難道電視裏的都是天馬行空,騙小孩的!電視真是害人不淺啊!
揉揉發酸的眼睛,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一點的是,那個師太絕對在逗我玩的!氣鼓鼓的熄滅燭火。躺在床上,突然發現腦袋有些渾渾噩噩的,不一會兒,困意如排山倒海般襲來。
枕邊,暗淡的光芒若隱若現。柔柔的還能看清蘇雨汐長而翹的睫毛投下的剪影,疏密斑駁,引人遐想!
第二日,直到遙塵敲了很久的門,我才艱難的睜開眼,望著已經大亮的窗戶,我知道我又睡過頭了,想到頭,我怎麼覺得昏昏沉沉的,抬手撫上額,觸電般的縮回手,暗叫糟糕。看來今天是不能走了,額頭那麼燙,看來子手昨晚在水裏泡了那麼久,在加上半夜起來unam一折騰,就是鐵打的身子也會感冒。何況是我!
想到遙塵還在外麵,費力的掙紮起床,披了一件衣服,理了理頭發,打開門。遙塵端著幾個碗碟站在門口。視線從我的衣服一直落到不正常的潮紅的臉上,眸子一暗。不等他開口,我道“遙塵,我感冒了。”鼻子有些發酸,看來還很嚴重,都鼻炎了!
遙塵會過身來,看著手裏的盤子,在看看我,有些無措,最後擦過我的身邊,一手端著盤子,一手順便把我拉進屋裏,砰的一聲,身後的門就被關上了。我詫異的偏著沉重的頭看他,那門怎麼關上的,難道他有三隻手?
突然想起他看看無措的樣子,還是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不禁好笑!
“怎麼樣?身上還有哪不舒服,你躺著,我去叫大夫!”遙塵把我推到床上,蓋上被子,冰涼的手撫著我滾燙的額一滯,我卻覺得那冰涼在額上放著很舒服,感覺沒那麼難受,那冰涼一離開,總覺得身子像火燒般難受。遙塵看著閉著眼的人,轉身走了出去。
感覺有人在房內走動,還有水的聲音,想要睜開眼,卻怎麼也睜不開,難道我得流感了嗎?可是這裏又不能打點滴什麼的,要是流感可怎麼辦?我不會就這麼去了吧!我還沒找到奈神醫,我還沒有看到澈,還有鳶尾她們還在宮裏等著我,我不能被這麼一個感冒就打倒。想想都覺得冤!
驀然,額上傳來一陣冰涼,舒服的感覺傳到了腳底,動動眼簾,弄了個看到模糊的身影在眼前晃動,舔舔幹裂的嘴唇,“是遙塵嗎?”
“是我!我就在身邊,會一直陪著小姐,小二已經去叫大夫了,很快就來了,到時就沒那麼難受!”是遙塵的聲音,隻是不似平常那麼堅硬的語氣,好像很柔,像水一樣靜靜流淌,難道我真的燒壞腦子了嗎?不過還是不交喜歡遙塵現在冷一點,這樣我就不會覺得那麼熱了,我們可以互補!
“遙塵?”
“我在!”
“遙塵…”
“我在!不會離開!”
“遙塵?我想吃冰糖葫蘆!”我不想一個人待在這,明明感覺到他的呼吸聲,卻還是想要喚他的名字,確認他真的在身邊,難怪別人說生病的人是他心靈最脆弱的時候!我想,我最脆弱的是害怕一個人,害怕那靜得心慌,靜得讓人沒由來得陷入最恐怖幻想中!
“遙塵…”手被包在一個冰涼的大手裏,突然覺得心安,這樣的感覺才是真實的,滿滿的任由黑暗席卷而來,嘴角卻勾起一個弧度!
“小姐,我在!”看著手中如玉般的小手,遙塵突然覺得莫名心安,感覺她滾燙的溫度,視線落到紅撲撲的臉上,心,一陣刺痛。
窗外,淅瀝瀝的雨,敲打著頭上的瓦片,啪啪的水聲如安眠曲般,傳進房間,帶來清新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