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飛理從爺爺那告別,便趕緊回到家中,但釋瑾逸並沒有回來。她便開始擔心。
她轉身跑出去,跑到警衛室去問:“請問,釋瑾逸少爺有沒有回來過?”
警衛員說:“沒有。”
“哦,謝謝。”左飛理說,便沿路跑去找。
她不知道釋瑾逸怎麼看待她的這份擔心,也許是多餘的,但她還是拚命想找到他,而她對他幾乎一無所知,根本不知道他會去哪裏,她便盲目地找。
從中午,找到晚上。
釋瑾逸不會接她的電話,打到晚上也沒接一個。
她沿街,一條條街跑,跑得兩條腿好像要斷掉。這城市那麼大,釋瑾逸在哪裏?
直到晚上十一點,她真是累得不行了才回家。
打開門,打開燈,一雙漂亮的眼睛盯向她。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釋瑾逸躺在沙發上,女子隻穿著性感的內衣坐在他身上抱著他親熱。
“你是誰啊?”女子問。
左飛理看著他們,釋瑾逸躺在沙發上閉著眼,顯然已是爛醉,襯衫半敞,胸口頸脖都是紅色的唇印。她一時茫然無措,腦袋迅速問自己:“該怎麼辦,走嗎?怎麼辦?當看不見回屋,還是該走?走我要去哪兒?”
“你是誰啊!滾出去!誰讓你進來的!”女子指著她罵道。
釋瑾逸推了推女子,輕聲道:“走開。”
“逸少~這女的是誰啊?”女子嬌嗲嗲的問。
釋瑾逸坐起身,推開女子,迷迷糊糊的說道:“我老婆。”
“老,老婆?!”女子瞠目結舌。
左飛理也瞠目結舌。
“所以你可以滾了吧?”釋瑾逸說,然後用手砸了砸腦袋。
女子羞惱地拿起衣服就走,走之前還不忘瞪了左飛理一眼。
左飛理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幹什麼。
釋瑾逸站了起來,踉踉蹌蹌地往臥室走去,左飛理忙上前去扶他。
“滾!”釋瑾逸甩開她的手,吼道。
他雙臉泛紅,雙眼迷離,但還是凶得很,左飛理很害怕,跟在他身後又不敢碰他。
他扶著牆走,搖搖晃晃的,左飛理還是上去扶住了他。
“放開我,”釋瑾逸說道,“我讓你滾你沒聽到嗎?”
“我走了是沒有人照顧你的。”左飛理說。
釋瑾逸看著她。
左飛理抬著頭,也看著他。
“你算什麼東西,我才不要你的照顧,你比垃圾更讓我惡心。”釋瑾逸說。
左飛理咬了咬唇,不鬆手,害怕,也賭氣,說:“你需要的,走。”
左飛理將他的胳膊搭到自己肩上,拖著他走。
釋瑾逸生氣地推開她,同時自己也撞到牆上摔坐在地。
“滾!再不滾我對你不客氣!”釋瑾逸說。
“你連站也站不穩,還想怎麼對我不客氣啊?”左飛理說,便又過去,托著他的胳膊將他扶起。
“左飛理,你就沒點自尊嗎,我都這樣趕你了,你還死皮賴臉貼上來。”釋瑾逸說,也不再推開她。
左飛理很瘦弱,扶著釋瑾逸很吃力,他將半個身子壓在她肩上,壓得她腿差點站不起來,她咬著牙,深深又急促地喘氣,一步一步扶他到房間。
將他扶到床上,他閉著眼,手擋在臉上。
“我從來沒自尊,自尊什麼,能當飯吃嗎,能給我爸還債嗎,能讓我媽治病嗎……”左飛理說,說著便哽咽起來,“能讓我媽不再在白眼中討生活嗎……”她抽泣了一下,半跪下來,給釋瑾逸脫下鞋子。
她打開床頭台燈,屋裏燈光暗而黃,釋瑾逸正好想要這樣的暗,他可以更好的休息。
左飛理給他解開扣子,皮帶也解開,褲子上沾了嘔吐物,她也扒下他的褲子。打來盆熱水,用濕毛巾給他擦臉擦手。她爬到床上去給他擦身子,他一動不動,好像已經睡著了。
左飛理給他擦脖子的時候,大顆大顆的眼淚又落了下來。她把毛巾放在他身上,大聲哭起來。
第二天早上,釋瑾逸動了動,左飛理壓在他肩上,他想坐起來,毛巾從他身上掉下來。
“左飛理。”他喚道。
左飛理推了推他,摸到枕頭抱著睡。
釋瑾逸頭很疼,還有點惡心犯暈,他仔細再看了看,身邊的確是躺著左飛理。
“左飛理!”他更大點聲喊道。
左飛理睜開眼睛,隨後才發現自己睡在釋瑾逸肩上,連忙起身。
釋瑾逸厭惡地看著她,揉了揉被她枕得發麻的胳膊。
“你怎麼睡在這兒?”他坐起來說。
“我可能,不小心睡著了。”左飛理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釋瑾逸發現了她臉上的淚痕,想起了昨晚的事。他再低頭看自己,居然光著身子,隻穿了一條內褲,而那東西,在早晨自然是精力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