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她近乎扭捏地低罵道。
韓沉再次扣住她的雙手,他的眼睛裏有淺淺的笑,明顯十分開心的笑。白皙的俊臉上,甚至還浮現了一抹緋紅。
“今天徹底混蛋給你看。”他說。
……
冬夜是漫長的,雪仿佛永遠不會再停。
屋內開著暖氣,所以即使什麼也不穿,蘇眠也隻感覺到熱,熱汗淋漓。
當兩具肢體徹底糾纏,寸寸緊貼。她才感覺到什麼叫做真正的親密。盡管很多時候,韓沉表現得有些生澀,但絕對目標堅定、勢在必得。兩人慢慢地、熱烈地摸索著,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身體真的已經融化在一起。
進入的時候,她真的有點疼。然後習慣性就開始耍賴:“疼死了疼死了,不來了。”韓沉多橫的人啊,盡管寵她,但決不縱容。低聲哄著親著磨著,但是沒肯退出去。過了一會兒,他忽然反應過來:“搏擊練習時你中了我的拳都不怕疼,現在倒喊疼了?”
蘇眠心中暗叫不好,就聽他開始耍流氓了,淡淡地道:“我的拳頭都受得了,這個……受不了?”
太流氓了!
蘇眠瞪著他,他似笑非笑,卻繼續一點點地終於擠了進去。韓沉是搏擊高手,此時此刻,平生頭一回有了類似於打通任督二脈的通體舒暢感。
蘇眠見他發怔,問:“……怎麼了?”
韓沉“唔”了一聲,答:“舒服。”
蘇眠抓起個枕頭砸向他。
——
後半夜,在蘇眠的記憶裏,是刺激、甜蜜而濃烈的。最後她的手指幾乎都摳進了他結實的手臂裏,而他的汗滴落在她的臉頰上。她不知道別人的初夜會怎樣,反正她是全身腰酸背痛,就像跟他狠狠打了一架似的。
不,那裏是打架。分明是被他單方麵徹底修理了一通好嗎?
最後天色將明將暗時,兩人才渾渾噩噩睡去。他即使睡夢中也與她糾纏著,趴在她的背上,十指緊扣。
……
蘇眠醒的時候,一眼就看到窗外的陽光。想必天已經大亮了,隻是被厚厚的窗簾遮掩著,透出些光亮來,屋內顯得朦朦朧朧。
她的身旁空空如也。韓沉居然已經起床了,他坐在床邊,穿好了襯衣和長褲。因為光線很暗,她看不清他的臉。隻感覺到他灼灼的視線落在她臉上,不知道已經這樣坐著看了多久。
蘇眠迷迷糊糊裹著被子坐起來,身上的酸痛提醒她昨晚的放縱與瘋狂。
“你要走了?”她輕聲問。
他卻答:“沒有。”
蘇眠微怔。他卻低頭,伸手從襯衫口袋裏,掏出了個黑絲絨的小盒子。蘇眠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然後就看到他嘴角一勾,似乎笑了笑。
他起身,在床邊單膝跪了下來,將小盒子打開,將戒指送到她跟前。
“嫁給我,蘇眠。”
他跪在床邊,握著她的手,看著她。而她裹著被子,有些呆呆地坐著,與他對視著。
冬日的早晨,狹窄的房間。沒有豔麗的場景,沒有花哨的安排。靜靜的,人生中最普通不過的一個早晨。房間很溫暖,光線朦朧幽靜。
他就這麼向她求婚了。
“等你畢業就結婚。”他低沉而清晰地說,“我這輩子,非你不娶。”
蘇眠伸手就摟住了他的脖子,撲進他懷裏:“我要嫁給你!我也好想嫁給你!”
……
等你畢業就結婚。我這輩子,非你不娶。
我愛上了一個女孩。她像陽光般溫暖,她像鬥士般勇敢。
我的愛,看似簡單平凡,但一輩子隻說一次。
此去千山萬水,經年累月。
隻對你一個人說。
此去冬夏炎涼,顛沛流離。
半生殘失,如鯁在喉,隻為曾許諾你的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