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的度假屋就在拒馬河畔,背靠群山,旁邊是山澗與溪穀。原木色的房屋,格外幽靜別致。兩人到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
韓沉原說要釣魚,給兩人當晚餐。結果垂釣了一個小時,什麼都沒釣上來。蘇眠嘲笑他公子哥不中用。而沒能在女友麵前表現一番,韓沉麵上雖然沒說,心裏卻計較著。
最後,兩人隻得從屋裏翻出兩包泡麵,湊合吃了。隻不過微寒的春日,煮著熱騰騰的泡麵,盡管韓公子一臉嫌棄,吃得卻比她更快更幹淨。
“我媽下麵條是一絕。”他說,“回頭我學兩招,讓你嚐嚐鮮。”
“好啊。”蘇眠笑答。男朋友有興致洗手做羹湯,難道她還攔著。
隻是此刻,兩個人都不知道。隻是這隨口的一個約定,後來他一個人,守了多久多久。
吃了麵,兩人大眼瞅小眼對坐著,無事可幹。
“來。”他站起來,拉住她的手,“轉轉,看這裏有什麼可玩的。”
蘇眠卻幹脆從沙發上跳到他背上:“那你背著我轉。”
“成,大小姐!”他認命地背著她,雙手自然也托住她的大腿。兩人好了這麼久,親昵也僅限於親親抱抱。如今這溫香軟玉一入手,韓沉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衝動,伸手就在她大腿上輕輕捏了一把。
蘇眠被他捏得全身一抖,緊接著就是麻,酥酥癢癢又帶著某種異樣刺激的麻。她的臉一下子燒起來,平時雖頤指氣使,此刻莫名地卻跟小動物似的,小聲嗔道:“你幹嘛呀……”
韓沉的心頭也有些發燙,嗓音卻低沉淡定得很:“你說我在幹嘛?”
一句話,竟然讓蘇眠不敢接了。天!平時看他高冷男神不近女色,覺得他一定是正人君子。什麼嘛!分明是流氓!不,簡直是色狼!
所以說,後來的後來,盡管遺忘,盡管丟失,某人的流氓本性,隻為她展露的流氓本性,還是沒有改變。當她靠近,當她歸來,他幾乎埋藏的那個鮮活的自己,終於也找了回來。
盡管話放得狠,韓沉骨子裏還是個挺傳統的男人,也絕對不願意讓蘇眠感到唐突。更何況他還是個雛兒。所以他背著蘇眠,卻沒有再造次。隻是轉了一圈,僅僅發現了一副撲克。
於是……
青山綠水,月朗星稀,郊外的度假屋,孤男寡女,深夜裹著被子相對而坐……
打升級。
蘇眠一直是個很能自娛自樂的人,此刻兩人打升級,她也興致勃勃。韓沉剛要洗牌,就被她小手一揮攔住:“等等!是不是得設個賭注啊?要不打著多沒勁兒啊!”
韓沉就笑笑,抬眸看著她:“成。你想要什麼賭注?”
彼時蘇眠也曾跟警局青年們玩過幾次牌局,但韓沉從沒參加過。所以她還挺囂張的:“簡單。我贏了,你就做俯臥撐唄;你贏了,我就仰臥起坐。”
在警局大家都是這麼幹的,誰知韓沉卻輕輕淡淡瞥她一眼:“我要你做仰臥起坐幹什麼?”
蘇眠眨了眨眼。
“我贏了,你就親我。”他說,“贏5分,親一下。累計計算。”
蘇眠想了想,覺得還挺公平的:“成啊。”
於是韓沉靜坐不動,她摩拳擦掌,牌局開始……
十分鍾後。
臥槽槽槽槽槽啊!!
蘇眠不可思議地看著地上的牌麵,而韓沉雙臂枕在腦後,長腿交疊,好整以暇地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