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康這些天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躁,炎雲狄的死訊就像病毒一樣在金行國內迅速蔓延,以酒葫蘆和洗墨閣為首的革命軍正等待時機要扳倒融康的暴政,就連一些劃地封侯的諸侯們也蠢蠢欲動。
炎雲狄一死,融康的手下便無大將可用,革命軍對融康也更是無所畏懼了。
融康感覺到自己所坐的龍椅已是搖搖欲墜了,連忙招來自己的軍師薛謀:“炎將軍一死,叛軍與各地諸侯都想趁機圖謀造反,軍師可有妙計?”
這個薛謀是在融康坐上龍椅之後,融康不知道從那招來的軍師,此人老謀深算、城府很深,但所用的計謀條條毒辣詭異。
“炎雲狄有一同胞兄長,陛下可知道?”薛謀見到融康非但不下跪,反而自己找了張椅子坐下與融康對話,融康也沒有太在意,倒是對薛謀畢恭畢敬。
“知道,此人武功遠在炎將軍之上,但無心權利官職,不好金錢美女,根本沒有辦法招來為本王效力。”融康說到炎雲狄的兄長時,眼神充滿了一絲無奈。
炎雲狄的兄長名叫炎雲龍,江湖人稱火龍王,一生醉心於生死符的奧妙,總想著成為天下第一,隻要聽別人說哪裏又出現一位生死符高人,炎雲狄便一定找到那人與其比武,但比武從不傷人性命,點到即止。楊添的大伯楊正氣也曾經敗於炎雲狄的手下。從炎雲狄二十五歲出山,到如今已有二十來年了,炎雲狄從未敗過,可謂已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了。
“本軍師自有辦發招降此人為陛下使用。”薛謀摸著自己嘴邊的那撮胡須說道,“隻要陛下得此大將,滅了酒葫蘆和洗墨閣,那諸侯也自然不敢再興風作浪,一切問題便迎刃而解了……”
“還是軍師想的了得,本王在此焦頭爛額,軍師一出麵便解決了一切問題。”融康聽了很是開心,“就按照軍師的意思去辦,哈哈哈……”
薛謀連告退都沒說一句,就走出了大殿。
【金行國的騰雲山上】
有兩人站在山峰之巔,一人撫琴彈奏,那古箏被彈奏出的音符時而歡快、時而憂傷,令人心神不寧。另一人則站立筆直,雙目緊閉,絲毫沒有受到那古箏音符的影響。
撫琴之人在琴音彈奏到高潮處時,突然停下從琴中射出百來張黃紙,雙掌合拍大呼:“木符——萬箭。”那百來張黃紙變成百支木箭同時向那閉目者射去。
那閉目者依舊沒有雙目,扔出掌心早已藏好的黃紙大呼:“火符——星火。”那黃紙化為上百顆火星,準確地擊落了撫琴者的木箭,一時間上百支木箭全部化為灰灰,最後的一顆火星從撫琴者的臉頰旁擦過,削掉了撫琴者的一絲頭發。
頭發慢慢地掉落在琴上,撫琴者說道:“炎兄的火符果然已達到登峰造極的境界,要不是剛才炎兄手下留情,恐怕小弟早已一名嗚嗚了。”
“承讓了……”閉目者睜開了雙目,那鷹一般的眼睛炯炯有神,此人便是炎雲狄的兄長名——火龍王炎雲龍,炎雲龍隻顧專研生死符的奧妙,不問世事,所以現在應該還不知道炎雲狄死亡的消息。
炎雲龍告別了撫琴者下山去了,走到半山腰時,見到薛謀早已在半山腰上的茶攤上等候許久了。薛謀隻帶了五六名隨從,茶攤旁還放著一口棺材。
“炎某一下淡薄名利,如果軍師還想說服炎某為融康效力,炎某勸軍師還是不必多費口舌了——請回吧!”炎雲龍見到了薛謀,還沒等薛謀開口,炎雲龍就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首先,先恭喜炎兄武功有進一步,但本軍師今日來找炎兄並不是想說服炎兄為融康效力。”薛謀說道,拿起一個空杯子,為炎雲龍倒上一杯茶,想請炎雲龍坐下。
炎雲龍沒有理會薛謀,不好氣地說道:“那軍師今日又是為何事而來?”
“讓炎將軍落葉歸宗!”薛謀故意將聲音提高了一些,拍了茶攤旁的那口棺材說道。
“那棺材中躺著何人?”炎雲龍有些明白薛謀說話的意思,緊張地問道。
“炎兄節哀……”
“不可能……不可能……”炎雲龍用顫抖著的雙手推開棺材蓋,隻見自己的同胞弟弟炎雲狄靜靜地躺著裏麵,眼睛依舊還是睜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