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全海,傳我旨令,‘梅妃梅子宣,溫婉淑德,嫻雅端莊,於宮盡事,克盡敬慎,敬上小心恭謹,馭下寬厚平和,堪為六宮典範。今冊為中宮國後,擇日舉行冊封大典!’”
“是!”胡全海匆匆接過聖令,想起還在天牢中的荷爾蘭,上前問道,“那國後”
“廢了!”
風華城內一片歡喜,四處可見紅紗飛揚。隻因長公主複活和另立國後,這是花臨葉在位的第三位國後。第一位臣雨蝶是因病去世;第二位是荷爾蘭,百姓們知道的便是含糊其詞的說法,隻知道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長公主是被荷爾蘭暗算至死的,不過如今聽說已被神人救活過來了;而第三任便是今日就要上任的新國後梅子宣。
宮內也是一片熱鬧,到處張燈結彩,洋溢著歡喜的氣氛。梅妃宮中更是熱鬧成片,隻見容妃和德妃都來了,還帶著兩位小王子,再加上一屋子的宮女奴才個個都是滿臉喜慶。在古代,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是常有的事。這些奴才以後那可都是國後身邊的人了,那走到哪兒人都是要給幾分麵子的。
“梅姑娘到!馬爾佳姑娘到!”
“梅妃娘娘!快起來!”梅清兒趕緊上前扶起梅妃,馬佳爾韶則扶過容妃,卻沒有人上前扶德妃。
“我和佳兒是來討喜的,可不是討人厭的,大家都不要這樣多禮了!”
“梅姑娘說的什麼話?我這裏歡迎你們還來不及,怎麼會厭呢?”
“就是呢!我看這梅姑娘倒是個好說話的,跟梅姐姐一樣的。說不定啊,這上輩子兩家還是一家的呢!”容妃歡喜的接過梅妃的話,她深知梅妃能有今日梅清兒功不可沒。梅妃自也是知道的,她立即應道,
“可不就是了!隻是我怕梅姑娘家勢太高,倒叫我給抹刹了!”
“娘娘這話我可就不樂意聽了!”梅清兒牽著梅妃,示意眾人也坐下,輕聲道,“我啊可是一見娘娘就喜歡的緊,在我老家有個詞兒叫‘家門’意思就是同姓的人便是一家人,同家人一樣親的。在我心裏可是一直把娘娘當親人的!”
“可真是這樣,那我倒是又撿到個知心的人了!”
“那可要恭喜姐姐了!”德妃終於在容妃張口之前插了進來,臉上揚起一抹得意。梅清兒看著這個沒有一點心機的德妃,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今日她們來可不止是為了來恭賀梅妃的,還有個目的便是要敲打敲打德妃。
梅清兒見德妃自己撞了上來,也不客氣起來,
“梅妃娘娘自是個多福的!不像某些人,為了國後的位置,竟然謀害起國上的孩子,她也不想想,虎毒還不食子呢。國上又怎麼忍心看著自己的孩子一再被人傷害甚至殺害。”
“可不是嘛!所以才會被國上打下天牢嘛!”馬佳爾韶接過梅清兒的話,看也不看德妃變幻莫測的臉。
“對了,娘娘!”梅清兒驚覺的對梅妃解釋道,“娘娘,你瞧我光顧著說那些晦氣的事了,月兒可還有話讓我帶給您呢!”
“公主有什麼話?”梅妃知道兩人是做戲給德妃看的,能夠配合她們出一分力,她自是覺得高興的。
“月兒說,她有事要去天牢一趟!可她聽說那個地方老鼠蟑螂什麼髒東西都有,怕到時候等她出來時身上會沾染了不幹淨的東西,就不來給娘娘添晦氣了!”
“這孩子這不是跟我這個做娘的見外嘛,我還能嫌棄她那些有的沒的!”
“話不是這樣說的,娘娘!”馬佳爾韶截過梅妃的話,繼續道,“月兒那不是跟你見外,她那是心疼你這個娘呢!她這一去怕不到夜裏是不會出來的,那麼長的時間,她是怕沾染了什麼髒東西衝了娘娘的喜氣!”
“是啊,姐姐!月兒哪會跟你見外,她那是心裏掂著你呢!”容妃見德妃被幾人嚇得臉都白了,心裏那叫一個痛快。想起以前,德妃可是荷爾蘭的爪牙,常替荷爾蘭欺壓她們。
天牢中,荷爾蘭一身白色的囚衣,頭發蓬亂,哪裏還有往日國後的儀容和威嚴。她怔怔的看著眼前的花月影,地上拉出一條長長的影子。有影子的便不是鬼。
“花月影!你還沒死?”
“是啊!我沒死!不過你的花弄影就要死了,而你,也要死了!”
聽到花月影提及她的孩子們,荷爾蘭立即緊張起來,
“你說什麼?弄影,婧影她們怎麼了?還有我的如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