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地下室中，血腥刺鼻的味道彌漫，久久無法散去。
木樁上，五個人被捆綁在上麵，腦袋低垂，乍一看像是已經死了。
仔細一看，都還有呼吸，這五人全部都是鮮血淋漓的，渾身上下皮開肉綻，沒有一塊好肉，手指甲腳指甲全部被扒光了，一口牙齒都沒剩下幾個了。
滴答滴答~~
借著微弱的燈光，還能看到他們的舌頭都被割斷了。
哐當。
這時候，地下室大門被打開，楊萬山走了進來，掃了一眼五人的慘狀，心中一陣惡寒，躬身行禮：“楊萬山見過蔡大人。”
蔡文遠漠然抬頭：
“楊萬山，知道他們是誰麼？”
“不知。”
“都是和正陽有過仇怨，衝突的人，楊萬山，你知道我的，從來都是有殺過無放過。”
蔡文遠緊緊的盯著楊萬山，一字一句慢條斯理道：
“我也不知道他們是骨頭硬還是真無辜，我就隻能嚴刑拷打，打著打著就把他們打成這樣了。”
楊萬山額頭冒汗：“蔡大人，你兒子的死真與我無關。”
他是人，當然也怕嚴刑拷打。
“楊萬山，我知道，你有靠山，你不怕我會嚴刑拷打你，可是你知不知道，一個為了兒子報仇的人會有多麼瘋狂。”蔡文遠笑容詭異。
楊萬山壓下內心的不安：“蔡大人，這和我有沒有靠山無關，我真沒有殺他！”
呼~~
蔡文遠豁然起身，踏前幾步，目露凶光，死死的盯著楊萬山，釋放出極具壓迫的氣勢：
“楊萬山，我給你一個機會，告訴我，是誰殺的正陽，你要是如實交代，我可以放過你妻兒。”
楊萬山心中狂跳，有一刹那，他覺得蔡文遠似乎掌握了什麼線索，但但旋即便意識到這是他在詐人，深吸一口氣搖頭：
“蔡大人，我再說一次，我不知道。”
“蔡正陽死後，冷捕頭，包括衙門，都認為我是嫌疑最大的凶手，然而調查的經過冷捕頭已經稟報過了吧，不需要我贅述。”
“退一萬步講，蔡大人以為我真是這麼魯莽的人嗎？我就算要殺他，也不會選擇在當天，過個十天半月不好麼？我難道連十天半月都等不起？”
“是麼？”
蔡文遠冷笑：
“有時候，聰明人是會反其道而行之的。”
“可聰明人也是不會去冒險的，特別是妻兒還在的情況下。”
蔡文遠長歎一口氣：“我承認，差點被你說服了，可是我還是懷疑你，我始終覺得，就在你妻兒差點被打死的當天，正陽就被殺了，這不是一個巧合！”
“我不會箭術。”
“或許那箭手是你指使的。”
“既然如此，我也無話可說了。”
楊萬山低垂眼簾，等待蔡文遠自己去想。
他不禁暗暗心驚，蔡文遠果然狡詐如狼，疑心病這麼重，沒有這麼好糊弄。
“想要真話真難啊。”
蔡文遠低語。
不知道為什麼，楊萬山暗暗感覺不妙，而後就見蔡文遠掏出一個黑色瓷瓶，淡淡道：“你知道這瓷瓶中是什麼麼？”
“不知。”
“迷魂吐真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