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之前的一席話不停地在腦海中回蕩,在楊萬山腦海中掀起驚濤駭浪。
江俊,申鑫,冷捕頭等人都是仔細審視著楊萬山的臉色,然而楊萬山的驚駭、震驚神情都比較正常。
“楊捕頭,你妻兒白天才和蔡正陽發生過衝突,可到了晚上,他就被人殺死,你有沒有懷疑對象?”
楊萬山冷笑一聲:“江大人,你是在懷疑我吧?不過你們的懷疑也很正常,理論上來說,我的嫌疑的確最大。”
江俊笑了笑,沒有否認。
楊萬山繼續說道:
“隻不過,我沒有這麼蠢,就算我真的憤怒極了,想要殺他,也不會在今天,而是會過十天半月才動手,那樣我的嫌疑就沒那麼大。”
江俊搖搖頭:“或許你想著反其道而行之呢?”
“反其道而行之……”
楊萬山嗤笑一聲:“楊某妻兒都在這裏,反其道而行之豈不是以他們的命來賭?”
“楊捕頭不要激動,本官沒說你是凶手,隻是凶手太過狡詐,所以才來谘詢一下看看你有什麼想法。”
“我能有什麼想法?我下午趕到之後就一直在醫館中沒出現過,至於凶手……恕我直言,想殺蔡正陽的人不少,少說有八十一百個。”
好歹也是在捕快這行幹了二十年,楊萬山的心理素質是絕對過硬的,心中縱然掀起了驚濤駭浪,臉上卻沒有暴露出來,卻沒有掩飾對蔡正陽的憤恨。
江俊瞥了一眼冷捕頭,他搖搖頭,表示楊萬山不是凶手。
“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擾你了。”
江俊點點頭,轉身離開。
離開醫館,冷捕頭才開口:“楊捕頭手上沒有一個常年練箭之人該有的老繭,他就算會箭術,但絕對不高深。”
練箭比練劍、練刀要難得多。
就算是精銳箭手,兩百五十米之外都未必能射中目標。
而精銳箭手,哪個不是練了十年八年的箭?
手上的繭子是隱藏不住的。
申鑫開口道:“來之前我就覺得凶手不是楊萬山,正如他所說,他並不蠢,白天蔡正陽才把他妻兒打的半死,晚上他就殺了蔡正陽,豈不是等於向大家宣告自己就是凶手麼?”
江俊長歎一口氣:“楊萬山應該沒什麼問題,冷捕頭,接下來你有什麼想法麼?”
冷捕頭沉吟了一下:“凶手沒有留下任何線索,那隻能用死辦法,把所有的嫌疑人都列出來,挨個審查。”
“那,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全權去查吧,冷捕頭,希望你能在蔡大人回來之前查出凶手,給他一個交代。”申鑫拍拍冷捕頭肩膀,語重心長。
…………
一個不平常的夜晚過去了,晨曦灑遍縣城。
城中老百姓們並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隻知道一整晚都不消停,幾百個衙役徹夜搜查,搞的動靜很大,很多人半夜被吵醒了。
在這種情況下,蔡正陽死亡的消息流傳了出去,並且以迅雷不及掩耳傳遍了全城。
“老王,你知道是什麼情況麼?莫非昨晚又有邪孽怪物出現了,一晚上都不消停,腳步聲吵的人睡不著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