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潮來臨,關燈關門!”
“早睡早起,鍛煉身體!”
喊完之後,兩個更夫百無聊賴的聊天。
年老更夫開口道:“也不知道楊捕頭是怎麼得罪了蔡正陽,竟然要如此誣陷他兒子,還好縣丞大人及時趕到,不然恐怕要被活生生打死。”
年輕更夫聞言憤憤不平:
“主要是找的理由把大家當傻子來看,誰會相信楊捕頭的兒子吃兩碗麵隻給一碗麵錢?說起來,我還真佩服那楊千裏,夠剛烈的,竟然要剖腹明誌,我下午都快看傻了,佩服他的勇氣。”
年老更夫搖搖頭:
“不是蔡正陽把大家當傻子看,而是他囂張跋扈,肆無忌憚,根本不需要在意我們的看法。”
“哼哼,蔡家是長康縣的霸主嘛,我們這些苦哈哈再怎麼看,也影響不了蔡家在長康縣稱王稱霸。”
年輕更夫才二十歲,年輕氣盛,還有熱血,白天的事情即便過了大半天,依然是義憤填膺。
“噓~~~小心點!這話傳到蔡家耳中,你十條命都不夠死的!”
年老更夫連忙警告他。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走,絲毫沒注意,他們身後,一道鬼魅般的身影一閃而過。
那道黑影腰間挎刀,背著大弓,臉上蒙著黑布,隻露出一雙眼睛,仿佛黑夜鬼魅,在黑夜中穿行過一條條街道,悄無聲息避開巡邏隊和打更人,最後來到了長康縣最繁華的區域之一。
這條街是青樓一條街,長康縣最大的幾家青樓就在這條街上。
在長康縣大部分區域被黑夜籠罩,百姓陷入沉睡中的時候,這條街卻是燈火通明,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三層高樓花團錦簇,鶯鶯燕燕倚在窗口招呼客人。
蔡正陽已經成親,妻子出身長康縣一豪族,家中有幾房小妾。
不過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蔡正陽在外麵也養了幾個不能帶回家的女人。
高寒從陳自強口中得知蔡正陽這段時間他看上了翡翠樓一花魁,按照蔡正陽的脾性,看上就要帶回家,不過他妻子嚴厲反對,說是青樓女子不配進蔡家。
蔡正陽無奈隻能包下了這花魁,每隔幾天就要來一次翡翠樓。
…………
兩百米之外。
一處已經打烊的酒樓,高寒沿著外沿一路爬到了五樓,站在屋頂遙望兩百多米外的翡翠樓。
呼呼~~
五樓高三十多米,夜風激烈,寒冷刺骨,吹的衣衫獵獵作響。
站穩之後,高寒取下鐵胎弓,將箭矢搭在弓弦上。
清冷的月光映照出高寒酷烈的神色。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高寒報仇,三日都嫌晚!”
一弓在手,胸中殺意洶湧滾滾,手中箭矢蓄勢待發,等待著取人性命。
翡翠樓中,燈火通明,絲竹之聲夾雜著男人高喊聲和女人嬌呼聲。
二樓高台上搭建了台子,台上歌姬舞姬彈琴跳舞,台下座無虛席。